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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衛輝府,七月盛夏。
烈日當空炙烤著大地,樹葉被曬得捲曲了起來,樹下拴著的掉了毛的土狗,耷拉著長長的舌頭不停的喘著粗氣,知了在樹上聲嘶力竭地喊著。
土狗身後不遠處,潮溼又悶熱的幽暗的房間內,床板上直挺挺躺著一個枯瘦的女人悠悠轉醒,眨眨眼適應了昏暗的光線,空氣汙濁,難聞的味道直衝鼻翼,“咳咳……”
‘這鬼地方是哪兒啊?她不是被人道毀滅了嗎?’
這麼躺著只能看見狹小的窗戶,及窗欞上飛舞的灰塵,看不出自己所處的環境。
她只好雙手強撐著身下東西,企圖坐起來,“嘶……”雙手傳來鑽心的疼痛,讓她到抽一口冷氣,手一軟,砰的一聲摔了下去。
“咳咳……”好半天,她才緩過勁兒來,手肘強撐著身子起身。
因為她的動靜,這身下發出了吱吱呀呀的刺耳聲音,讓她輕蹙著眉頭,低頭看著身下狹小的木床板。
她艱難地坐起來,“哎呦……”,砰的一聲趴在了床板上。
這屁股怎麼也疼,眉頭皺的更緊了。
晃晃眼冒金星的腦袋,仰著頭,靠著牆半側臥著,眼神戒備地環視了一下四周,心沉到了谷底。
這誰家房子立著木柵欄,又不是關牲口的地方,而且拴在柵欄上的還有尿桶,別問她咋知道的。
那味兒想聞不到都難。
嘰嘰……嘰嘰……
她循聲望去,近在咫尺的木柵欄放著豁了口粗陶碗,裡面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麼?應該能吃吧?因為她看見兩隻老鼠正吃的歡實。
老鼠那賊眼滴溜溜轉著,看見她一愣,絲毫沒有害怕之意,埋頭繼續吃個不停。
膽兒還挺大的,真是不知死活!
她看清了現在的處境,腦中充滿了疑惑。
即便自己依法被人道毀滅,也不是這昏暗的地方呀!
那裡可是潔白無瑕,寬敞白亮,無任何痛苦的,人就消失了。
唇邊劃過一絲譏誚的笑意,充滿了人性化,亦如自己的出生,替偉大的人類做危險的技術工種!
她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這讓她有不妙的想法,她低下頭,待看見胸前寫著大大的囚字,這是監牢……
腦袋嗡的一下湧進了許多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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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三娘今年二十六歲,守寡半年,有兩兒一女。
葉三娘娘家家住彰德府,原來家境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地主。
“耕讀傳家”歷來被國人傳統家族留予子孫後代的家訓家規。
在葉老爺的鞭策,也是棍棒下,倆兒子爭氣,前後腳中了舉人。
隨著門庭改換,跨越階級,這些年來的家產,蹭蹭往上長,家裡是良田千畝,鋪面更是無數。
葉三娘自幼與白家三少爺白沛然定的娃娃親,白家祖上在戰亂中趁機崛起那是富甲一方,也秉持著耕讀傳家,無奈後輩都沒有讀書的天分。
傳到了白老爺這一代,仨兒子不爭氣,屢考不中。
祖上留下的家業,讓白老爺捐了個員外郎,好歹和蒸蒸日上的葉家門當戶對,也算是天作之合。
葉三娘十五歲那年風風光光的嫁到了白家,在孃家衣食無憂,婆家又家境殷實,與白家三少的日子和和美美的。
在葉家兩位大舅哥的幫助下,白家三少居然考上了秀才,雖然成績末尾,但好歹也是秀才老爺了。
然而去年秋闈時,秋雨連綿,白家三少被抬出開封府貢院,在病榻上纏綿了三月最後一命嗚呼。
葉三娘閉上眼睛,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案子,很簡單!
守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