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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他的眼睛,發現他隱藏在眼底深處的些許情緒。她乖巧點頭:“好。藍波,那再見哦。”
藍波頓了一頓,低聲道:“兮兮,再見。”
女孩的身影在剎那間消失不見,像是一個美好的夢境突然破碎。
兮兮使用靈力隱去身形和氣息,輕手輕腳走到一旁,悄悄注視黑色捲髮青年。在青年和他的同伴將被縛道禁錮的敵人所殺死時,她不由微微別開視線。
兮兮一路默默跟在黑色捲髮青年身後,來到彭格列。青年繼續走著,她也繼續默默跟在他身後。
走了半晌,黑色捲髮青年身上散發壓迫感的氣息略微消散些,他眼裡露出難掩的疲倦。
六個刻有不同標識的靈柩。青年踱步走到其中一個靈柩前,停留良久後,繼續前往下一個靈柩。
兮兮也默然跟在他身旁,垂眼望向靈柩上的標識,分別是彭格列嵐、雨、晴、雲、霧之守護者的標誌。
黑色捲髮青年佇立在最後一個靈柩前,雪白色長髮女孩凝立在他身側。
這是彭格列家族十代首領沢田綱吉的靈柩。
兮兮眼圈泛紅,眼裡盈滿水霧,她緊緊咬著唇,將嗚咽聲都吞回去。
除了藍波,阿骸他們都死了……
彭格列家族的六位守護者只剩藍波一個人了……
藍波……
“嗚……”兮兮沒忍住,哽咽聲從口中溢位來。
藍波一凜,望向空無一物的身側:“兮兮?”
雖然他只與女孩相處短短時間,但女孩的容貌和聲音都深深印在他腦海裡。
兮兮顯出身形,抽抽噎噎的道:“藍波,對不起,我騙了你。”
晶瑩的淚珠從女孩漂亮的淺藍色眼眸中湧出,沾著她雪白的臉頰串串流下,聲音也是濃濃的哭腔。
“兮兮……為什麼不回去?”他低啞而緩慢地說著,輕輕為女孩拭去眼淚。
“因為藍波是藍波,我放心不下藍波。”兮兮透過淚霧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青年,“對不起。”
“沒關係,”他唇角輕輕牽起,低低道,“我沒有怪兮兮,我很高興。”
很高興可以在死之前遇見你,可以與你多呆一會。
他二十五年來,第一次體驗到喜歡這種感覺,他喜歡上了一位女孩,而且是一見鍾情。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自己,也是如此吧,一見鍾情。不過另一個自己與女孩初遇的周圍環境一定要比這好得多吧,莫名有些羨慕啊。
“藍波,我想留在這裡陪你一起守護彭格列。”女孩攥著他的衣袖,眼睛溼漉漉地望著他,“我挺厲害的,一定不會拖後腿,好不好?”
藍波深深地看著她,沉默良久後,說:“好。”
兮兮愣了一下,破涕為笑:“藍波,謝謝你!”
他淡淡勾唇笑了笑,低聲問道:“兮兮,我可以抱一下你嗎?”
“嗯,可以呀。”兮兮輕聲回道。
藍波輕輕一攬,將女孩抱在懷裡,下頷擱在女孩頭頂,鼻間縈繞著女孩獨有的淡淡香甜氣息。
……
小金看著正在專注製作護身符的女孩,躊躇再三,開口問道:“兮兮,你對這個世界的藍波說留下來的意思是?”
兮兮眼睫微顫,她手上製作護身符的動作沒有停止,一心二用回道:“小金……我看到這個世界藍波的狀況,感覺心裡好難受,我做不到放任不管。我說留下的意思,是像留在阿銀世界當死神一樣,每天都會來。”
小金嘆了一口氣,幽幽道:“可是啊,兮兮。如果你決定要陪藍波一起守護彭格列,那你的敵人就是白蘭了。你準備要……殺死白蘭嗎?”
兮兮手上動作不由一頓,正在製作的護身符徹底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