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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卻對我極好。
第一次見他,是我到仙雲宗一個月的時候,仙門採買,住在弟子居的我有幸也得到了機會下山。其實我很嚮往凡間,尤其是在我成為合歡骨之後,畢竟那是我成年的時候就想去的地方。
我越是被困在這山上和宗門裡,我就越是嚮往,彷彿我到了凡間,便獲得了自由一般。
於是,那天跟隨仙雲宗的採買弟子們出去的時候,我是雀躍的,我換上了我最體面的衣裳,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像個正經修士。其他人都笑我,但我並不在意,因為在長明山的那一年裡,我早就聽夠了。
謝染就是個笑話。
我不與那些人同行,我也有那個理由,畢竟我到底是跟著殊亦諶的,也不是真的屬於仙雲宗的弟子,所以我難得得到了一絲自由。
凡間有詩人,他們常把自由比作鳥兒,我現在就是那隻鳥兒。
仙雲宗上環境優美,種滿了桃花,山下也毫不遜色。我不知怎的,走到了一處桃花林裡。花瓣紛紛灑灑,漂亮極了。
多好看啊,在這之前,我從未看過如此漂亮的景色。漂亮的不僅是景,還有那自由的空氣,我可真矯情,連這種酸詞也說得出來。
然而上天待我是極不厚待的,所以在我逛了桃花林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有三個仙雲宗的弟子朝我走了過來。
「謝染?」領頭的那人穿著紫色弟子服,是內門弟子。跟在他身後的兩個人穿著麻布衣衫,是外門弟子。
「是。」我回,「有什麼事情嗎?」
我已預感到不對,暗地裡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可我修為不濟,一下子就被那人看了出來。想要成為仙雲宗的內門弟子,修為必須築基,我一個區區小鍊氣,在他眼皮子底下動作,怎會不被發現。
很快,我就被那人摁著趴在地上,我的手被他別到了背上抓著,那人力氣不小,從手腕到胳膊那一條手臂,我都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
「放開我!你們是誰!」
我不孬,我也有屬於一個血性男兒該有的血氣,於是我拼命反抗。若欺負我的人是嶽博賀和殊亦諶也就罷了,我知道自己反抗不得,人總是要學會低頭,可並不代表我會在每一個人面前低頭。
「喲?還敢反抗。」那人笑了,他讓其他兩人壓著我,抬起我的臉就是幾個巴掌。我還未察覺他打了幾下,口腔裡便出現了血腥味,「謝染,你很能耐啊。」
我呸!我立馬吐了一口血水在他臉上。現在我數清楚了,我一共被打了十個巴掌,我打不贏他,我還吐不贏他?
他打我,我便噁心他。
「你個賤人,竟敢吐我口水!」
那人紫色弟子服上出現了一灘含著血絲的口水,因他之前是蹲在我身前,那口水還沾染上了一點他腰間掛著的玉佩,玉佩上寫著仙雲二字,玉佩下墜著同紫色的流蘇。點點口水掛在上面,別說他,就連我自己也覺得噁心。
他氣急了,開啟了築基弟子應有的威壓,直接壓迫我貼在了地上。地髒,泥土沙石蹭了我滿臉,我就像一個乞丐,對他俯首稱臣。
我要爬起來,我想。
不過是築基期而已,當年我也是即將突破築基期的修士,我想得挺好,可是我沒到那個層次終究還是不瞭解,築基期和鍊氣期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築基方才踏入修行,之下仍是凡人。
所以,我沒能起來,只是在那裡掙扎,場面非常不堪。所以當那人見到我的時候,才會傻乎乎的說我那個時候好像他們村裡的一條狗啊。
紫衣修士欣賞夠了我的狼狽,便撤了威壓,然後開始動手揍我。拳打腳踢,尤其是對準我的肚子和臉,但卻詭異的避開了人體的危險部位,我方才知道,他們並不是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