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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笛。
我抽出紙巾擦了下眼睛，然後踩下油門。
路過醫院，我停下。
進了大廳，護士問我去什麼科。
我搖頭，說我來看病人。
我兩手空空，護士狐疑地走了。
我坐在大廳的一排椅子上，盯著手裡的手機。
王艦拍了一張照片給我。
她拍的我和於城。
【幹得不錯。】
我蜷在椅子上，覺得很困。
鞋子脫到地上。
啪嗒。
手機在響，好吵。
&ldo;聞昔？聞昔？醒醒。&rdo;
有人晃了晃我，我睜開眼。
吳戈穿著一身白衣半蹲在我面前。
&ldo;你怎麼睡到這裡來了，這都幾點了？&rdo;
我有些迷糊。
他的嘴唇一張一合：&ldo;都十二點了。&rdo;
大廳的燈光都關了，朦朦朧朧。
吳戈扶著我坐起來，他認真地看我：&ldo;你怎麼了？&rdo;
我想吻他。
可是我剛吻了於城。
我覺得噁心。
噁心我自己。
我抱住吳戈的脖子，什麼話都不說。
&ldo;你怎麼了？&rdo;
我好難受。
&ldo;竟然在這裡睡，心真夠大的。&rdo;
吳戈手攬到我背後，另一隻手穿過我膝蓋窩，把我抱起來。
&ldo;也不重啊……&rdo;他喃喃了一句。
他說：&ldo;鞋子。&rdo;
我不撒手，也不抬頭。
他矮了矮身。
&ldo;以後不許穿這麼高的鞋子跑這裡睡覺。&rdo;
神奇的邏輯。
吳戈的身上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還有某種花香味。可能是沐浴露的味道。
他把我抱到值班室，放到床上。他放下後，停頓了很久。
我閉著眼睛。
他手指順了順我的頭髮。
&ldo;睡吧，你喝醉了。&rdo;
吳戈關了燈，關上值班室休息室的門。
他腦子裡的畫面還停留在剛剛‐‐慘白的燈光下，我的脖子上一處紅色的咬痕，四周還有殘留的口紅。
&ldo;聞昔，你怎麼了？&rdo;
☆、第 10 章
我睡得很不安穩。我夢到我小時候，夢到剛開始工作，夢到我第一次跟第一個喜歡我的男生一起看電影。那些場景像是慢鏡頭，慢慢滑過。場景的最後，是一片無人的荒野，只有一條路，吳戈在遠遠的前方，他慢慢向前走，背影孤獨又堅決。
我想喊：&ldo;吳戈，你等等我啊，我一個人害怕……&rdo;
可是我喊不出聲音。
吳戈一直不回頭，他走啊走，我一直追不上他。他走了很久，在我快要放棄的時候，他回頭了。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我知道他是對我笑了的。
他似乎說：&ldo;聞昔，你怎麼總是喜歡一個人呢……&rdo;
他的身形漸漸模糊，像是隱藏到一團大霧裡。
我還是喊不出聲。
他要走了，如果我不挽留。
我喊不出聲音啊！
&ldo;吳……戈……&rdo;我終
![[綜漫]太宰小姐有話說](https://www.vodtw.tw/static/wucuo/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