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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濤書生的身法不是掠,也不是躍,而是飄。
一“飄”就“飄”到了朱小腰身後。
朱小腰是個很警省的女子。
她急於救唐寶牛。
她也聽到了多指頭陀喊出了她不甚明白的號令。
她是個敏感的女子。
——她感覺到那是個殺人的號令。
她為唐寶牛急。
她要救他。
她要他走。
她不要他相助。
——她只要他活命,其他的人、其餘的事,由她來頂!
她這次來,只是為了救唐寶牛。
主要只為了救唐寶牛。
因為她要還他一個情。
恩情。
朱小腰這種女子,是欠不得情的。
欠情不得的。
她一生都不想欠人的情:她自小喜歡跳舞、舞蹈,要是她真的肯苦苦央求、要求,她的家人雖然反對,不一定就不讓涉獵舞藝的。
但她不。
不肯。
也不願。
所以她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習舞,反而因機緣巧合,練成了武。
這是她一生裡莫大的遺憾。
就算她加入了“迷天七聖盟”當上了二聖,但她在盟裡仍是做一件事算一件事,殺一個人是一個人,她只是做事、盡責,誰也沒欠誰的情!
至少,她堅持不欠人的情。
她也不要人欠她的情。
所以她寧可放生了許多小狗小貓小兔小龜小動物,她放了它們,它們不知道,她也忘了,如此兩無相欠,那就很好了。
但她最少還是欠了一個人的情。
顏鶴髮。
至少,顏鶴髮把她從青樓贖了出來,而且也教了她武功。
她很感謝他。
由於她沒有別的親人,她對他就像對待親人一樣。
——但只是親精。
不是愛情。
她不能愛他。
她的愛在於舞。
那種:翩然若雲鶴翔鷺,雪回飛花,舒展間腰肢欲折不折,流轉自如,就像風吹過枝頭花兒經霜輕顫,但卻搖而不落,若俯若仰,若來若往,綿綿情意,顧盼生媚的舞。
但已過去了。
那只是一場暗戀。
也是一次失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