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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詔良忍不住低頭親吻她,但是她這副惹人疼愛的楚楚樣子,又讓他憐惜,不敢輕舉妄動。
他將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低頭輕吻了她的額頭。
銀霜的小臉冰涼,因為這一吻臉上更紅了。
尹詔良拉著她到桌邊坐下,銀霜耐不住咳嗽了幾聲。
尹詔良伸手輕撫她的背,蹙眉問:“著涼了?”
銀霜想說話,那股氣又湧了上來,她掩嘴悶聲咳了兩聲,才答道:“嶺西夜晚太冷了,受了寒,第二天就咳起來了。”
尹詔良沒說話,站起來開啟房門。
奴僕早就在屋外等候了,尹詔良開啟房門,他們便馬不停蹄地將熱水和炭盆送進來。
“餓肚子沒有?”尹詔良依在門框上,側頭問她,那恣意的神態讓人忍不住被他吸引。
銀霜搖搖頭,面對尹詔良的關心,她有些不知所措。
神情雖然木木的,但是眼神有些飄忽,一會兒看尹詔良,一會兒又看自己的手指。
尹詔良見她這模樣,嘴角勾了一下,吩咐奴僕去煮上熱粥,又讓他們去請大夫。
奴僕們魚貫而出,貼心地關上房門。尹詔良執起她的素手,發現格外冰涼,便引著銀霜坐到了炭盆邊。
“那日的事情可還記得?是誰擄走你的?”
銀霜回憶了片刻,搖搖頭,“奴婢那日與殿下告假,出去了一趟。本來在街邊逛逛,沒曾想遇到了歹人。”
“出去幹嘛了?”
銀霜咬了一下嘴唇,心中猶豫是否要說出事實。
“嗯?”
他發出詢問,一邊拿起旁邊的火棍撥弄了一下炭火,將燃得紅彤彤的炭面朝上,散發出陣陣的熱氣。
銀霜作為奴婢,自然有著當奴婢的自覺,連忙想接過他手上的火棍。
尹詔良伸手攔了一下:“我來。”
看著他低垂著眉眼溫潤模樣,感受著炭盆的熱氣,銀霜最終還是老實說道:“奴婢去了鏢局一趟。”
“為什麼去鏢局?”
銀霜垂手看著炭盆緋紅的火光,“奴婢是去尋人的。”
“尋誰?”
“家人。”銀霜不想他再問下去,便接著道:“奴婢出了鏢局,走到一條小巷,便有人用石頭砸暈了我。”
“可記得那人的長相?”
銀霜搖搖頭:“那時我已經有些模糊了,只記得是個男人。”
男人?
尹詔良蹙起眉頭來。
銀霜見他突然神色嚴肅,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如今的民間的風俗雖然還算開放,但是如若女子被人擄走,還是擄走過兩次,常人往往認為這女子定然是不清白了。
不清白的尋常女子,會因風言風語而受影響,最多也就是婚事不暢。
但不清白的奴婢,卻只有死路一條。
銀霜越想越怕,“撲通”一下跪下來:“殿下恕罪,奴婢雖然被賊人擄走,但身子如今還是清白的。”
說罷,她匍匐在地,連頭也不敢抬。
尹詔良沒開口,只是將她從地上拉起。
他這才發現,銀霜不止是怕他,而且是一點也不信他。
銀霜怯怯看他一眼,那模樣似乎又要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