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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太曦笑著一把扶起他,指著雖然遭他鞭打仍神情傲然站在對面村民中的那兩位青衣儒士,略帶責備的口氣對他道:&ldo;張千戶,快快請起,究竟是何事與這兩位文弱書生發生爭執啊?居然惹得你對他們攘臂而鞭之,叱目相向?哈哈,他們細皮嫩肉的,哪經得起你這頓鞭打哦!對待一介書生之流,怎可如此魯莽阿!&rdo;。
張彪瞪了那兩位讀書人一眼道:&ldo;兩個不識時務的窮酸書生,瞎操心的打抱不平,替無知鄉民們強出頭,盡跟我念叨些什麼民貴君輕,民以食為天,桑田為社稷之本,要體恤民情,恤民事之勞疚等糊塗話。末將只知道食君俸祿,忠君之事,耽誤了福王爺牡丹冠天下的大事,誰來負責,這群山野賤民,給了每戶五兩銀子的遷移費,還不知足,猶還賴在此地不肯搬遷。眼看著,牡丹花會的日期將近,這等雅事的重要性,庸碌一世的山野草民又如何得知!惹得老子毛了,這五兩銀子的安家費,老子也不給了,直接全都趕出此地,愛上哪上哪!&rdo;
聽著這傢伙的一番話,楊太曦默默無語,一時也不好插言,懶得再想,徑直走到那兩個儒士面前拱手道:&ldo;本人楊太曦,蒙當今聖上恩寵,封為二等恪靖侯,都督府左都督,忝為福王爺的駙馬,兩位先生有什麼未盡之言盡可以和我聊,未請教兩位先生高姓大名?&rdo;。兩人看到他衣著麒麟錦袍,氣宇不凡,心中已計較了個大概,及至聽到楊太曦自報家門,都不由一驚,馬上齊齊回了一個長揖。
年長的那人忙客氣的回道:&ldo;回駙馬爺,我倆是趕赴京師參加今年春試的江西舉人,我們倆是兄弟,江西奉新縣人氏。鄙人宋應升,這是我的三弟宋應星,我們路宿在這裡一處農家,正趕上這夥官爺來此強徵田地,讓農戶們搬遷。因見官爺們所出搬遷費用過於鄙薄,恐難讓農戶們今後以此謀生,以至淪為流民,故起爭執。不想巧遇駙馬爺,望駙馬爺體恤民情,替農戶們做主,給個合理的安家銀兩,以度餘生&rdo;。
聽得此話,楊太曦心頭一陣狂喜,心道:&ldo;這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啊。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響譽海內外,名震古今的明朝末年著名的思想家和科學家--宋應星&rdo;正想著,就聽宋應星在旁猶自憤憤的撫摩著手臂上剛被張彪抽打的鞭印,氣憤的道:
&ldo;大哥,這並非銀兩的問題,今天下生齒所聚者,惟三吳,八閩,中洲一帶,則人浮於土,土無曠荒。其他經行日中,彌望二三十里,而無寸木之陰可以休息者,舉目皆是。生人有不困,流寇有不熾者乎?所以至此者,蚩蚩之民何罪焉!蓋為富為上者廢農桑,重淫樂也!。。。&rdo;。剛說到這,旁邊他的大哥宋應升慌忙一把掩住他的口,不讓他繼續說下去,苦笑著對楊太曦懇求道:&ldo;我這位三弟素來同情鄉梓農桑,貴五穀而賤金玉,且性格偏激,他將自己的書房也起名為&l;家食之問堂&r;。駙馬爺聽著他的話,只當是他在胡說八道,休要著惱才是&rdo;。
楊太曦聽得微微一笑,心道:&ldo;敢情從這時候起,這位宋大科學家和思想家就有了《野議》的腹稿了,哈哈&rdo;。正要答話,就聽宋應星憤然對他大哥道:&ldo;大哥,非是我偏激,現在普天之下,&l;民窮財盡&r;四字,成為所有人蹙額轉相告語,謂九邊為中國之壑,而奴虜又為九邊之壑,凡此種種,都是眼光短淺的把天下之財,專指白金一物而言耳!
財之為言,應乃通指百貨耳,而應非專言阿堵也。今天下何嘗少白金哉!所少的恰恰而是全國軍民所吃的糧食五穀;建房造城,舟橋軍械所需採用的山林之木;織造身上所穿禦寒暖身的棉布紗衣,所需用到的桑麻也!今農桑不振,米糧林絲不足,縱便腰纏萬貫之物,要急之時,何處市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