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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脫下道袍,將洞冥子的遺體裹好,向金光寺的主持金光長老稽首說道:“還要借貴寺的法壇一用。”金光長老合什說道:“老鈉也該替洞冥道友送行。”法壇與大殿毗連,內中設有火葬的場所,原來黃石道人以帶著屍體上路不便,故此擬。將洞冥子火化,將他的骨灰帶回崑崙山安葬。呂四娘冒川生金光長老帶了唐經天冰川天女雷震子諸人都去觀禮。
火光中洞冥子的遣體漸漸焚化,金光長老合什主禮,道:“咄,妄念貪瞑一火燒,四大皆空相!”冒川生道:“四娘,我本來想遲幾天才走,你既然提早來了,我也該提早去了。”呂四娘道:“遲去早去,都是一樣。你的衣缽傳人已覓好了麼?”冰川天女心中一凜,正在琢磨伯伯與呂四娘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只見呂四娘如有所悟,已是笑道:“她的達摩劍法已盡得武當真傳,還添了不少新的變化,你幾時收的女弟子,怎麼我一點也不知道。”冒川生道:“冰娥,你來見過呂大俠,以後多聽她指點。”笑對呂四娘道,“冰娥是我的侄女,舍弟浪遊異國,、飄泊終生,有了此女,死也可以瞑目了。”冰川天女再施禮參見了呂四娘,呂四娘摸她的頭頂道:“有此佳兒,你也可以去得安心了。”雷震子聽得大為奇怪,心道:“師祖在金光寺住得好好的,他一大把年紀,正宜在此享樂天年,他還要到哪裡去?”
說話之時,洞冥子的遣體已焚化淨盡,火光中升起謂猾的黑煙,隱隱有股腥味。呂四娘面有異容,忽道:“原來是這樣,這倒出乎我的意料呢。”冒川生道:“四娘看出什麼來了?”呂四娘回首問唐經天道,“適才與洞冥子交手的那小夥子是誰?”唐經天道:“他名叫金世遺。江湖上人稱毒手瘋丐。行事可有點邪氣。”呂四娘道:“是邪?非邪,非邪?是邪?現在也還難說呢。他的師父是我至交,當年就是由邪歸正的。”唐經天直到現在還未知道金世遺的來歷,急忙問道:“他的師父是誰?”呂四娘道:“我見廠他身法已自起疑,而今見了他在洞冥子體內的毒針化成的黑氣,他的師父必定是毒龍尊者了。”唐經天和雷震於都不禁驚詫失聲。他們熟知武林掌故,當然知道毒龍尊者是前輩高手中的第一個怪人。
呂四娘緩緩說道:“我正奇怪洞冥道友何以擋不住我輕輕一拂,原來他是中毒已深,把全身精力都凝於一處,拼死一擊,被我的真力拂散,毒氣反攻心臟,所以一下子便死了。”雷震子諸人聽了,都是吃一大驚,金世遺的暗器奇毒無比,那已是駭人聽聞;呂四娘輕輕了拂,就能將洞冥子畢生功力之所聚的掌力一舉擊散,那更是聞所未聞的絕頂武功!
呂四娘雙指一彈,秀眉一蹩,忽地嘆口氣道:“可惜,可惜!”又看了唐經天一眼道:“金世遺也是後輩中有數的人物,你與他交情如何?”唐經天實是對金世遺毫無好感,但直答道:“我對他只有憐才之念,對他的行徑可不敢恭維。”呂四娘道:“那就行了。世人皆曰殺,吾意獨憐才。何況金世遺並沒有到可殺的地步。當年我救他師父毒龍尊者之時,連我的師兄甘鳳池都不同意,後來大家還是認為我做得對了。”唐經天心頭一動,道:“是不是金世遺有甚災難,弟子可有能盡力之處麼?”呂四娘微笑道:“待咱們辦了冒老師的大事,我再與你細說。”唐經天心中暗暗納悶,想道:“金世遺雖然中了洞冥子一抓,但所傷非重,以他功力,儘可自療,呂四孃的口氣何以如此嚴重?”
轉眼之間洞冥子的遣體已焚化淨盡,黃石道人將他的骨灰裝進一個玉壇,自向崑崙山去。冒川生將他送出寺門,再回大殿。
大殿中各派弟子恭立迎候,靜待冒川生再主持“結緣盛會”。冒川生登壇將未講完的易筋經奧義講了一遍,端坐壇上,緩緩說道:“老朽德蒲能魚,承各派同道不棄,推我主持盛會,三度結緣,實在慚愧之極,三度結緣之中,我眼見新人輩出,武學昌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