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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住在惠安小區,和米雯家僅僅隔著兩棟樓,所以相隔數月,再次踏進惠安小區的大門時,韓曦然驀然一頓感慨:
“當時米雯報案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這案子能綿綿延延這麼久。”
她仰頭看著那熟悉的破舊的樓房:“早知道宋羨己就在這住著,還有後面什麼事。”
羅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
宋羨己住的房子在頂層,三個人坐電梯上去,那扇門還是樓房建設的時候的原裝門,質量差得很,年數也多了,外面連扇防盜門都沒裝,輕而易舉地就能破開。
宋羨己的住處和宋敬予的完全是兩個世界,這大概是個二手房,硬裝和軟裝的風格相差甚遠,讓整間房子有種詭異的違和感。
三面牆都貼著棕黃色的花紋牆紙,因為時間過去太久,角都飛了起來,沙發上罩著藍白色的沙發罩,兩個抱枕東一個西一個,茶几是深棕色的,上面放著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東西。電視櫃旁的小冰箱不知道原本是白色還是淺黃色,頂部也落滿灰塵。
“這倆人生活習慣……”韓曦然總覺得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也差太多了吧,真的是親兄弟嗎?”
羅述沒有對此發表什麼看法,宋羨己住的地方不比宋敬予的房子大,客廳和臥室也是連著的,中間用一個到頂的櫃子做了隔斷,主要的房間就這兩個。
“你們倆在這搜,我去裡面。”羅述道。
三個人搜房子搜出了經驗,迅速行動起來。羅述走進裡面那個簡易的臥室,說是臥室,其實就放著一張鐵架床,那個到頂的櫃子門朝裡,便充作衣櫃了,其他什麼也沒有。
她先把櫃子開啟,裡面幾件衣服堆在一起,疊也沒疊,掛也沒掛,亂糟糟的一團。
羅述把所有衣服抱出來扔到旁邊的床上,發現了衣櫃角落裡有張廢紙一樣的東西——或許這堆衣服一直這麼堆著,連宋羨己本人都不知道這張紙的存在,它被擠在角落裡,皺巴巴的,破了好幾處。
羅述眼前一亮,把那張紙捏出來,從紙的觸感來看,應當不是最近的。
她翻過來,看到另一面上,用鉛筆寫了好多字,那些字歪歪扭扭,彷彿是剛開始學寫字的小孩子寫的,排列也沒有規律,橫七豎八,就像隨手撒下來的一樣,甚至有些字重合在了一起,分辨不清。但是所有字都在重複同樣的內容——1994年7月30日,xY9876。
直覺告訴她這些字就是宋羨己寫的,但具體是什麼時候寫的,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羅述看著滿滿一頁紙的字跡,有些猜不透宋羨己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寫下來的,他這麼一遍又一遍的重複,到底是想記住什麼,還是怕忘記什麼。
羅述把那張紙折起來,收好。紙的邊緣彎彎曲曲,似乎是從一本筆記本上撕下來的,撕得很不小心。
她的動作忽然頓了一下,重新把那張紙展開,鋪平。羅述兩隻手將它舉起,對準光線照進來的方向。午後的陽光穿過窗簾縫隙投射進這方狹窄空間,把那一頁紙照得單薄到仿若透明,羅述在那些被照亮的範圍裡,看到了隱隱約約的痕跡。
——如果這張紙是從某個筆記本上撕下來的,那麼在這一頁之前或許還寫了其他東西,因為用力太狠把這一頁也壓出了凹痕。
羅述在房間裡環顧一週,想找支鉛筆來,但在這找到鉛筆的難度,不亞於找到宋羨己本人。
她最後還是隻能將紙收起來,留待著回去之後在仔細研究。
衣櫃裡的衣服被盡數清空以後,基本就不剩什麼東西了,宋羨己的生活不知道是該用簡單,還是用清貧形容,只是搜查完站在那裡,看著這個房間裡的每樣陳設,她就覺得,宋羨己這些年,過得似乎並不好。
“你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