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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一步闖進了羅述的辦公室,“我一大早就聽說案子破了,您真的太厲害了!!!”
“哎喲我去,小飛飛你就不能小點聲嗎?”韓曦然揉著耳朵懟他,“嚎那麼大聲幹嘛?全支隊誰不知道羅隊最厲害?用得著你宣傳?”
鄒朝飛幼稚又賤兮兮地朝她吐舌頭。
案子一破,就好像籠罩在那麼多人心頭的陰雲倏忽散開一般,辦公室裡的氛圍都不一樣了。
雖然還有一大堆事在等著,但最大的事解決了,剩下的那都不叫事。
晏箏敲敲羅述辦公室的門,進去把一個資料夾交給她:“這是惠安小區的排水系統管道分佈圖,以及所有出水口的現場照片。”
羅述開啟來瀏覽一遍,笑道:“辛苦你了晏箏。”
“沒事。”晏箏也笑笑,旋即正色下來,“不過米雯說的如果是真的話,那到底是誰把兇器專門送到程越家裡的?還是說她在騙我們?”
“如果這個世界上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知道誰是兇手,那就沒人知道兇器被藏在了什麼地方,更沒人會精準地將這些東西取出來精準地扔到程越家裡。”羅述道。
“所以她一定是在騙我們。”晏箏順著她的邏輯捋下來,“那她騙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扔兇器的不是她本人,大概是怕幫她的那個人受到牽連罷了。”羅述說。
“那我們要把這個人查出來嗎?”晏箏看著她。
羅述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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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八號下午三點,羅述辦好了將犯罪嫌疑人移交檢察院的最後一道手續,整個案件才算終於告一段落。
刑偵支隊全體隊員集中在會議室內,她帶著大夥覆盤了一下辦案過程中的主要問題,開完結案會議,又順道宣佈了一下補放勞動節假期的訊息。
所有人跟著勞累了這麼久,總算等來了放鬆的機會,雖然時間不長只有三天,但對他們這種隨時隨地開啟連軸轉模式的人來說,能安安穩穩過完這三天假期,已經是一種幸福了。
“羅隊,放假打算怎麼過啊?”韓曦然往後一仰,將椅背壓到最低,悠悠然地坐在上面轉來轉去。
“回趟家吧。”羅述一邊整理材料,一邊道,“你呢?”
“嗯——”韓曦然想了一會兒,聳聳肩,“還沒想好,大機率就是家裡躺三天咯。”
會議室裡的人逐漸走完了,只剩下她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沒多久話題就從放假轉移到這起剛結的案子上。
“你說,米秀蘭對米雯到底是個什麼感情?”韓曦然表情複雜地問,“要說愛吧,她能為了錢把自己的女兒賣了,可要說恨吧,她又盡心盡力地把米雯養這麼大,至少吃穿上沒有短過。”
“可能她本人都說不清楚吧。”羅述思考半天也只給出這麼一句回答。
很多時候,父母對兒女的感情並不是純粹一句愛恨能概括的。
血緣關係的重要程度可深可淺,特別是在經濟條件並不能滿足需求時,連自身的生存生活都一地雞毛,要多無私豁達,才能再掏心掏肺地去愛另一個生命。
可是隻要他們還不想徹頭徹尾被判定為人渣,社會給他們這個身份賦予的使命,就會逼著他們儘量為子女付出,推著子女往好的地方走——或者他們認為好的地方。
回老家的路上,羅述坐在跨城大巴的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頭倚著車廂壁,目光落在窗外匆匆閃過的樹叢、車輛和行人上,可又似乎什麼也沒看進眼裡。
在這一刻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和母親一樣重男輕女,在她的記憶裡經常缺席,總是沉默。與其說是父女,倒不如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直到父親去世,她都沒能找到哪怕一句,和父親有關的,印象比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