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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述從他手裡接過來,開啟大致瀏覽一遍,滿意地笑了笑:“做得不錯。”
收到誇獎的小顧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尖:“謝謝羅隊,還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羅述的目光落到電腦螢幕上:“我給你發一份聊天記錄,你仔細過一遍,把裡面不對勁的內容挑出來。”
“好!”小顧欣然接受。
“聊天記錄大概十幾頁,內容不多,只有兩個要求。”羅述叮囑道,“不能遺漏任何一個字,不能洩露任何一個字。”
“你放心,我一定會做好的!”小顧信誓旦旦地保證。
羅述點了點頭,讓他先回去,然後把聊天記錄給他傳過去。
開啟小顧剛剛交上來的資料,右上角的一張兩寸照片最先映入眼簾——應該是很多年前的,照片上的男人眼角下墜,目光僵硬,寬鼻厚唇,法令紋從鼻翼延伸到嘴角,頸部脂肪堆積,留下一道道溝壑。
米雯的父親叫鄧嶽平,48歲,初中文化水平,無固定工作,離異後一直單身獨居,住在高永縣他和米秀蘭結婚時的房子裡。
羅述一條資訊一條資訊地細讀,資料夾裡還包含著鄧嶽平和米秀蘭當年離婚時法院的裁決書,確認他有婚內暴力行為,且無經濟收入,因此將當時只有五歲,還是叫鄧雯的米雯判給了母親,要求鄧嶽平每月支付八百元撫養費。
至於這筆錢最後到底有沒有給,就不得而知了。
原本這些資料裡找不出什麼有用的線索,但她翻到最後一頁,突然看到一條記錄:鄧嶽平買了一張兩天前從高永縣到松安的火車票。
她瞳孔頓然放大,抓起手機,給夏邈打去電話。
鈴聲響了沒幾秒,對面就很快接通:“喂,羅隊。”
“米秀蘭的號碼查得怎麼樣了?”
“我試著定位了幾次,沒有成功。估計是有人把電話卡拔了手機關機了。”
羅述擰緊眉頭:“能查到通話記錄嗎?”
“我正要說,”夏邈語速突然變快:“米秀蘭的通話記錄很少,近一個月只給三個人打過電話,除了米雯,還有一個叫程越,打給這個人的記錄比較多,最後一條是在昨天晚上。然後21號還有一條記錄,打給了一個叫鄧嶽平的人。”
羅述猛地站起身,椅子被慣性衝擊向後滑開,她剛要抬腳往外走,頭腦驀然一暈,眼前黑了一瞬,差點沒站穩,趕忙扶住桌子。
許久沒得到回應,電話那頭的夏邈叫她一聲:“羅隊?”
羅述深吸一口氣,按了按太陽穴,才緩過來一些:“定位一下鄧嶽平現在的位置。”
“好。”
已經傍晚了,西方天際都變成了燦爛的橙金色,落日掩映在雲層中,染紅了半邊天。
中午韓曦然給她拿過來的外賣此刻還原封不動地放在那裡,今天到現在才吃過一頓早飯,她已經感受不到飢餓了,如果不是身體告訴她眼下急需補充能量,怕是連晚飯都要一併忘了。
羅述又坐下來,拿過外賣開啟,飯菜放了一下午早就變得冰涼,她毫不在意,迅速扒了兩口勉強果腹。草草對付過之後,她就站起來往外走。
夏邈發來鄧嶽平號碼的位置,是松安火車站附近的一家賓館。
她出了辦公室的門,迎面看到韓曦然他們從外面進來。
“哎,羅隊,你又要去哪兒?”韓曦然問,“我們走訪到一些還算有用的線索,正想告訴你。”
“米雯的父親兩天前來了松安,還和米秀蘭有過聯絡。”羅述言簡意賅。一句話裡包含了大量資訊,韓曦然瞬間瞪大雙眼。
“那他現在人在哪兒?”晏箏問。
“手機定位在火車站旁的一家賓館,”羅述道,“你們有發現什麼重要線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