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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感怪異,那叫化子是敵是友,仍未分明,對麥永明與那軍官、武士何以要爭奪一個普普通通的瓷瓶,也是不解。兩師徒疑團滿腹,吃過早飯,又再登程。
從日喀則出發,走了半個月,來到拉薩西北,又見一座大山,高聳雲表,擋著去路,這是西藏境內高度僅次於喜馬拉雅山的念青唐古拉山。其時已是仲夏,山腳百花綻開,山腰流泉嗚響,恰似江南初春,但山頂仍是雪花紛飛,構成了獨特的景色。蕭青峰道:“聽說桂華生桂老前輩就住在此山之中,但願他尚在人間,為我解此困境。”
兩師徒早已準備了登山用具,攀藤附葛,走了三日,方到山腰,縱目四望,但見冰川交錯,嚴若銀龍,又是一番奇景。冰川的冰層,雖因受到初夏的陽光,已有部分融化,但山頂的雪花,一片一片輕飄飄地下著,就好像白紙屑,水晶未一般,落到冰川之上,逐漸結晶凍結,最後轉化為冰層。所以山上的冰川,亙古不化。由於太陽光的折射和散射,整個冰層都變成淺藍色的透明體,端的是奇麗萬狀,難以形容。暮春初夏的雪比較潤溼、觀重,這種雪裡面水份較多,落在冰川上,未凍結成為冰層之前,就像一朵朵梅花。有詩為證:“春雪滿空來,觸處似花開,不知山裡樹,若個是真梅?”所詠歎的就是這種人間罕見的奇景。
兩師徒正在縱目冽覽冰川奇景,忽聽山腰底下,喇啦啦的一片響,兩個穿著一身灰色箭衣的人,竄上斜對面的山峰。念青唐古拉山,山峰錯雜,雖然所隔不過裡許之遙,但那兩條人影,一轉入山口,已被岩石遮著,不可復睹。
兩師徒相繼愕然,忽又聽得一陣琴聲緩緩傳來、
兩師徒向著琴聲來處追蹤,陳天宇越走越覺氣候暖和,奇怪問道:“前幾日我們一路登山,越走越覺寒冷,何以如今到了山腰,反覺比下面暖。”蕭青峰道:“可能我們所站之處,便有地下火山,那道理就如雪山上常有溫泉一樣。”
他們邊走邊說,前面的琴聲更是清晰,陳天宇知音審律,聽出那是一種五絃的胡琴,聲調蒼涼之極,而且這琴音竟似以前曾聽過一般,陳天宇方覺心頭一動,忽聽得前面有人歌道:
“冰川下面有隻小黃羊,
它失了爹又失了娘,
天上的兀鷹在追著它,
要將它抓去充食糧。
冰川天女——我的好姐姐呵!
你聽不聽見它的哀鳴,知不知道它的憂傷?
你替它趕掉兇惡的兀鷹吧,
它終生不會忘了你的恩典!”
這歌聲正是那個假名桑瑪,真名芝娜的藏族少女唱出來的,陳天宇又喜又驚,道:“師父,你聽,這歌聲分明是向冰川天女求救的,原來冰川天女就住在這裡!呀,這藏族少女也真是多災多難,你聽她這歌聲示意,分明是又有惡人追趕她了。”
陳天宇不待師父吩咐,立刻掌心暗釦飛刀,趕上前去,轉過一個山拗,忽覺眼睛一亮,群峰環抱之中,竟然是白茫茫的一片湖水。原來這個大湖,便是世界的第一高湖,藏名叫做“騰格里海”,它的湖面海拔在四千六百七十二公尺以上,比世界著名的高湖——“的的喀喀湖”(在南美洲玻裡利亞高原)還高八百多公尺,也就是說約相當於三個泰山高,真是世界唯一無二的奇蹟!
陳天宇一眼望去,但見湖水清澈,碧波盪漾,湖中有片片閃光的浮冰,湖邊水連天,天連水,恍如湖泊就在天上。陳天宇心道:“怪不得藏胞稱它為‘納木錯’(即是漢人所說的‘天湖’,不知冰川天女是不是住在這兒?這倒真是個世外桃源之境。”
湖邊綠草如茵,雜花生樹,有白紗頭巾迎風飄拂,陳天宇叫道:“芝娜江瑪古修,我在這兒!”那藏族少女轉過頭來,剛一照面,忽聽得有聲叫道:“芝娜江瑪古修,咱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