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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吉渾身一震，說：&ldo;你也看到了?&rdo;
張振國說：&ldo;我早就看到了。我還問過你，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我記得當時你很乾脆地回答我，沒有。&rdo;
趙吉說：&ldo;我記得。當時我還以為你問我有沒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rdo;
張振國說：&ldo;你是房客中住的時間最長的。能告訴我你都遇到了什麼嗎?&rdo;
趙吉把自己十年前的奇怪遭遇簡要地對張振國講了一遍。
張振國說：&ldo;我是一個人民警察，按道理，是不相信鬼怪精靈的。可是，我自己親眼看到的，想不信都不行。&rdo;
趙吉說：&ldo;我的女朋友，最近又遇到了那個精靈的威脅。為了徹底擺脫這惶恐不安的日子。我們決定再租你們的房子。把那個精靈找出來，消滅它。&rdo;
張振國說：&ldo;不行!絕對不行!&rdo;
趙吉說：&ldo;為什麼?&rdo;
李振國說：&ldo;那個院子裡發生的怪事太多了，這麼多年了，我寧肯閒著房子不往外租，也不願再看到發生什麼意外。&rdo;
趙吉說：&ldo;都是發生過什麼事?&rdo;
張振國說：&ldo;我姥爺是一個國民黨的高階軍官，國民黨撤退的時候，他偷偷留下來。從南方跑到水城，後來跟一個比她小二十歲的女人結婚。不用說，那個女人就是我姥姥。後來，我姥爺酒後失言，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了姥姥，姥姥便報告了政府。我姥爺就被槍斃了。姥爺的死對我姥姥、媽媽和舅舅打擊很大。一九九二年夏天，舅舅在那個小院裡突然失蹤，至今仍然杳無音信。家裡人一直以為舅舅是因為精神失常而走失的。我不這麼認為，我一直以為舅舅的失蹤很蹊蹺。他失蹤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我。那天晚上我從姥姥家走，舅舅正好和妗子吵架，去姥姥家睡覺。那天晚上，下著大雨，舅舅根本不可能出走。舅舅失蹤以後，我一直住在那間房子裡，就是你們租的那兩間。直到一九九三年的春天，一天夜裡，我感覺到有人進了房子，突然之間渾身冰冷，我坐起來，正好看見床邊有一雙紅色的眼睛正盯著我。你無法想像，那雙眼睛有多麼惡毒。那雙眼睛象黃豆一樣，圓圓的，周圍還有一個白圈。當時，我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一直盯著它。後來，那雙紅色的眼睛眨了眨，慢慢地移開了。我感覺到有人走出房子，這才拉開燈。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臉上、頭皮上全是冷汗。我蜷縮在被窩裡，哆嗦了一夜。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在那裡住。&rdo;
趙吉問：&ldo;後來哪?我記得你媽媽說過，有個親戚在那裡開了個百貨店。&rdo;
張振國說：&ldo;對，是有這麼回事。我爸爸的堂弟的小舅子的遠門侄子住進那間房子，開了一家雜貨店。誰知道，只幹了七天就走了。連東西都沒要，也沒打招呼。後來，我聽說那個親戚瘋了。那個親戚走了不到一個月，又有一個賣汽水的人租了那兩間房子，只住了兩天就再也沒回來過。後來就是你們租了。你們走了以後，就再也沒有出租過。&rdo;
趙吉問：&ldo;你姥姥是哪年死的?&rdo;
張振國說：&ldo;我姥姥是一九九六年秋天死的。我覺得姥姥死得也很蹊蹺。火化的那天，天空突然下起了雨。等到雨停的時候，火化工發現姥姥的屍體不見了。所以，姥姥的骨灰盒裡是空的，只有她生前用過的一個髮簪。&rdo;
房東老太太再現和屍體失蹤的事情在趙吉的心裡得到了印證，他突然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恐懼，問道：&ldo;後來也沒有找到?&rdo;
張振國說：&ldo;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