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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偷窺嗎。
但他再疑惑也只能乖乖照做。
過往偷窺史讓他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裡,也能憑記憶精準找到偷窺孔的位置,他摸著牆過去,蹲下身把眼睛湊上去,黑白分明的眼珠對準牆孔,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散發暖黃色微光的那盞床頭小燈,以及薛梅以前躺過的那張床。
幾秒後,薛梅緊閉的房門被人開啟。
寸頭努力將眼睛瞪大,以便看得更清晰一些,他看到動靜後說:“有人進來了……”
解臨:“繼續。”
“還看到什麼了。”解臨繼續道。
“那是……薛梅男朋友?”寸頭把眼前的場景複述一遍,“我看到他在房間裡走了一圈,又出去了,哦,然後又推開門進來了。然後就沒動靜了,不是,警察同志,你們到底是要我看什麼啊?”
他們其實在做測試。
第一次進門的人的確是薛梅男朋友,但是他出去之後再進去的男人,是他們特意找的和薛梅男朋友身形相似的另一個人。
很顯然在光源不充足的情況下,寸頭無法分辨出兩個身形相似但長相截然不同的人。
他們不由地想起寸頭當初在審訊室裡說過的那兩句聽上去普普通通的話。
——“她男朋友來的頻率很高,隔三差五會過來,來的話一般都會過夜。”
——“有時候晚上很晚了,薛梅都睡下了他也會過來看看她,擁著她睡覺。”
所以他透過那個隱蔽的小孔,以為自己看到的人是薛梅男朋友,但其實他看到的一直都不是同一個人。和薛梅男朋友身形相似的兇手經常在夜裡偷偷潛入,明目張膽的和薛梅同床共枕……寸頭在深夜幾次三番偷窺對面房間的時候,兇手只跟他隔著一堵牆,他看不見對方的臉,聽不到對方的聲音,只能看見他鬼魅般安靜的身影。
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能隨意進出。
解臨站在黑暗中問他:“深夜出現的那個人,一般都會做些什麼?你還能想得起來嗎,越詳細越好。”
得知真相後寸頭手心發汗,嚥了一口口水,喉結聳動,聲音打著顫說:“他、他有時候輕手輕腳開門進來之後會靜靜地站在薛梅床邊直勾勾地看著她,一站就是很久。然後他會在房間裡四處轉悠,會翻看她的東西。”
一些當時沒有多想的場景現在想起來才發覺詭異。
他一定使用過藥物,將迷藥倒在手帕上,然後偷偷捂住薛梅的鼻腔防止她半夜忽然醒過來。
等薛梅陷入昏睡,他會撫摸薛梅的頭髮、臉、裸露在被子外邊的纖細的腿……
在這個詭異靜謐的、無人察覺的深夜,他可以站在這間私密的房間裡肆意打量,翻看她晚飯都吃了些什麼,日記本里多了哪些字……
寸頭想著想著,他一個大男人都幾乎快要尖叫出聲:“他還會看她的手機!”
現在手機開鎖都靠指紋解鎖和人臉識別,只要薛梅躺在床上,他只需要坐在床邊,把正在充電中的手機拔下來,再輕輕抓著薛梅垂在床側的手,緊接著手機螢幕上的光忽地一閃,手機開了鎖。
他幾乎能掌握薛梅生活中的一切資訊,他可以隨心所欲地進入手機社交軟體,看到她和朋友們都聊了些什麼,什麼時候上班,哪天休假,最近有什麼感到快樂或是煩惱的事。
“他看完手機,會去浴室洗澡,我就不會再接著看了,等過十幾二十分鐘,他就掀開薛梅的被子上床。”寸頭想起腦海裡那個模糊身影,當時的他將半張臉緊緊貼在牆面上,在不為人知的角落裡目不轉睛地看著對方,“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的,等我早上睡醒,他已經不在了,只有薛梅一個人摁掉鬧鐘起床刷牙洗臉換衣服,因為她並沒有表現出有什麼異樣,所以我從來沒往那方面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