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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後頭果然又跟著披著一身雪青斗篷的安貴妃,寶如已許久沒見過她,只看她面容不復從前未生孩子時穠艷,只一雙眼睛依然長而媚,眼皮上的深痕幾乎掃入鬢間,曾經她一雙眼睛碧清靈動,如今看著卻黑沉不見底,嘴角雖然笑著,眼裡卻殊無笑意,倒是看到寶如看著她,才眼角彎了彎,終於露出了個算得上是真心實意的笑容出來。
許寧虛行了個禮道:&ldo;臣見過陛下、娘娘,魚龍白服,著實不妥,還請小心為上。&rdo;
李臻笑了笑,寶如剛剛被許寧說的話顛覆了所知所覺,如今看著李臻平常一笑,卻仍看出了許多意味出來,不復從前的風輕雲淡,心裡只是怦怦直跳,想著適才說的話到底被李臻聽去多少,這時安貴妃開口了:&ldo;我們在簾子外頭聽著裡頭安靜得很,還以為沒人,原來你們小倆口看得這般入神,話也不說一個?&rdo;
寶如心立刻定了,感激地看向安貴妃,安貴妃嘴角彎了彎,寶如看身側許寧不疾不徐,胸有成竹的樣子,又微微有些悵惘,覺得自己有些大驚小怪,似乎與許寧又多了許多距離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她與許寧的相處中時時會出現,也不知是前世人為的鴻溝太深,還是這一世即便同心,卻從未能夠心心相映,然而無論是前世今生,她都時時會有自己跟不上這個人腳步的感覺,他的世界太大,她參與不了,他看的方向太遠,她看不到,而她所擁有的天地,是他撐起來的小小天地。
李臻開口道:&ldo;晚上原也是隨意和人吃個便飯,只是卻有人告訴我個笑話,說你堂堂大學士,深受皇恩,卻居然高價要了戲園子的包間,夜入瓦肆,我想著你這人一貫做事不會無緣無故,便帶了貴妃索性走走看看你這唱得什麼戲,誰知道走到下頭看到戲牌子這樣巧,居然是魚玄機,再想想白日長公主遞上來的摺子,原來玄機在此。&rdo;
寶如屏聲靜氣,許寧躬身道:&ldo;陛下聖明。&rdo;
李臻居高臨下看下戲臺上,阮清桐飾演的魚玄機正在舞臺上翻著水袖,眉目哀慟,李臻淡淡道:&ldo;是他麼?&rdo;
許寧低聲道:&ldo;只是懷疑,並無證據,也並不想冤枉了良人。&rdo;
李臻抬了抬眉毛,眉眼鋒利:&ldo;若是如皇姐所說,道姑與安陽時常徹夜清談,那麼二人必然有jian,是與不是,帶上來問問便知,若是無辜,也不會牽連。&rdo;說罷微微側頭示意。
寶如心頭一跳,看到一個面白無須的侍從低頭向前垂手聽令,李臻淡淡道:&ldo;去通知京兆尹先將戲園子圍了,然後清場,戲班子裡的人一個都不要放出去,再命人去請永安長公主和裴護衛來,吩咐長公主,將安陽姑母的貼身丫鬟四福提過來。&rdo;他的言語裡充滿了冷靜和決絕,與數年前寶如在廣陵遇到的那個意氣揚揚卻眉目仍帶著青澀的青年已決然不同,儼然已經是一個不露聲色的王者。
寶如斂了眉目垂睫屏息,李臻卻看向寶如含笑道:&ldo;夫人還是和從前一樣,不改稚子純善之心,令人見之忘俗,難怪許卿與夫人如此融洽。&rdo;
寶如垂首道:&ldo;陛下謬讚。&rdo;
李臻嘆道:&ldo;夫人與我生分了。&rdo;
寶如有些不知如何應對這句話,前世她始終不知此人身份,倒還能以平常心相處,猶記得他喜歡的口味,這一世許寧雖然仍深得他的信重,他卻再也沒有和前世一樣,時時出宮微服到臣子家中用飯了,她說不出究竟是前一世那個有著親切微笑彷彿普通士子一般的官家更好,還是眼前這一個舉重若輕,一言一笑都有在空氣中有著無形威懾感的官家更好。
李臻看向安貴妃道:&ldo;阿鸞難得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