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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們把我裝在車上,又搬在船上,走了三四天的路,把我囚在這裡。我直到現在,還不知我存身何地呢,我實在連這裡的地名都說不清。”
少年女子還是氣忿不出。少年男子道:“姑娘請坐,且聽他往下說。”
喬茂說:“我兩眼被蒙,被運到此地,直囚了好些天,我已記不清準日數了,大概足有二十幾天了。我被他們鎖在一間囚室內,日夜有人看守。近來稍微鬆緩,想是他們日久生厭了,所以被我拔起綰鐵鏈的釘子,乘夜逃出。當時就被監守的賊人發覺,他們許多人縱狗追捕我。我本負傷,又迭受毒刑,又被囚多日,我實在支援不住了。路遇恩公見救,我本當實話實說,無奈我倉促被你老傷了一劍,我實不知你老是江湖上的女俠。唯恐或與劫鏢的綠林有些瓜葛,所以我只好說是被綁出逃的肉票,這也真是實情。況且我頭髮長,很像逃犯,我若不說是肉票,你老必定動疑。後見你老與賊交手,我本不該袖手旁觀;再不,也當候命。但又因恩公要教我領路尋賊,我自顧無能,又負重傷,我實不敢再探虎穴。”
喬茂接著說道:“我所以乘隙溜走,不是忘恩負義,實在我本領太不濟了。並且我們鏢銀被劫,便是傾家蕩產,一敗塗地。我既好容易冒死犯險,受盡毒刑,得著準信;我恨不得一步飛回海州,好回去報信,搭救我們胡鏢頭,以免他陷入重罪。小人是有這一片私心,所以舍下恩公,昧良逃走。我又見恩公武藝出眾,必能戰勝那夥賊人。我就出去,也是白饒;所以我就對不住,先行一步了。”
那女子瞪著眼聽著,那男子在旁暗暗點頭,覺得這些話尚近情理。那女子復又厲聲喝問:“你小子的話,十句有八句信不得。我問你,你逃走了以後,又上哪裡去了?”
喬茂心說:“這回更得說實話。”他低頭答道:“實不瞞二位俠客,我因項帶鎖鏈,白晝難行,所以我摸到那邊小村裡,打算找個應手的傢俱,把這鎖弄開……”女子道:“以後呢?”喬茂道:“以後,因為衣裳上有許多血跡,我信手拿了人家兩件衣服……”那男子道:“往下說呀!”
喬茂道:“我又拿了人家兩串錢,為的是做盤川,我好趕回海州。此外,取了一把小刀、一根鐵絲。我費了好大工夫,才弄開了鎖,摘去鐵鏈。”男子道:“你在什麼地方開的鎖?”喬茂道:“就在那個看青的茅棚裡。”男子哼了一聲道:“不只在那裡吧?”喬茂忙道:“我還藏在一戶人家的柴棚內,鼓搗了半天,沒有弄開。後來門閂被人倒掛上了,就把我嚇跑了。”男子笑道:“這還不假。”
喬茂也心知這門閂定是這一男一女所掛的。他還不知當他假裝拾糞的,掩入茅棚,設法破鎖時,這男女雙俠已然跟蹤追到。他在棚內擺佈,人家就在旁邊偷窺。後來喬茂脫得上下赤條條的,脫血衣、綁傷口、換衣服時;那女子啐了一口,連忙閃開。他自己不便捉赤身的男子,便竄入林中,命這少年男子截住喬茂:“務必拿來見我。”於是喬茂重遭這一番挫辱。
當下男女雙俠反覆的盤詰喬茂;喬茂更不敢搪塞,一一如實的答對。女子漸漸息下怒火,可是一雙星眼仍睃著喬茂。看喬茂的貌相,實在猥鄙,不帶一點人緣。振通鏢局竟會有這樣一個鏢師?想了想,問道:“你到底姓什麼?”喬茂道:“我是姓喬,我叫喬茂。”少年男子忽然插言道:“振通鏢局有一位姓沈的鏢頭,你可曉得麼?”喬茂道:“那是沈明誼沈師傅,我們相處也六七年了,他外號叫金槍沈明誼。”少年男子點點頭道:“你的外號呢?”喬茂最怕人問他的外號,到此又不敢不答,囁嚅道:“他們管我叫九股煙,其實我沒有外號。”
少年女子把手一拍道:“哦,九股煙就是你呀!你不是還叫‘瞧不見’麼?”喬茂臉一紅道:“是他們這麼嘲弄我。”少年女子忽然嘻笑起來,對少年男子道:“鄭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