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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一會兒，問：
&ldo;那後來你罩他了嗎？&rdo;
顧念搖了搖頭：
&ldo;沒有，第二天我就被爸媽接走了。其實我一直覺得挺對不起那個小男孩的，那天他就像災難片裡的男配角，而我這個主角戲演完，過了癮，就一走了之了。後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再被欺負。有時候我想，如果那天我不是知道第二天要搬走，也許我根本不會有勇氣上去幫他。但幫了他，沒準最後也是害了他，也不知道他後來被那群熊孩子揍了沒，我其實挺壞的。&rdo;
陸銘若放下酒杯，輕聲說：
&ldo;你確實是挺壞的。&rdo;
顧念瞪他一眼，夾了一塊刺身送進嘴裡，揮著拳頭：
&ldo;再來。&rdo;
這次是他輸了。
顧念得意地看著他：
&ldo;來，講講你的初戀。&rdo;
他沉默了一會兒，過了半晌才說：
&ldo;我沒有初戀。&rdo;
&ldo;怎麼可能沒有初戀？喜歡的女孩子總有的吧？&rdo;
他想了想說：
&ldo;我四五歲的時候，曾喜歡過一個特別會講故事的小女孩。&rdo;
顧念驚訝地看著他：
&ldo;四五歲？你也太早熟了吧！後來呢？&rdo;
&ldo;後來她不見了。&rdo;
顧念皺了皺眉頭：
&ldo;不見了？&rdo;
他喝了口酒，微微地笑到：
&ldo;嗯，不辭而別了。再見到她，是好多年以後了，我們後來還進了同一所高中。&rdo;
顧念一口酒差點嗆到：
&ldo;難道她是咱們校友？！兩小無猜久別重逢，好浪漫啊！&rdo;
陸銘淡笑看著她，眼底彷彿有波光流動：
&ldo;嗯，是挺浪漫的。&rdo;
她興致勃勃：
&ldo;後來呢？&rdo;
他自嘲地笑了笑：
&ldo;後來，我發現她根本不記得我了。&rdo;
&ldo;那你難道沒告訴她……&rdo;
他搖了搖頭：
&ldo;沒。&rdo;
&ldo;為什麼？&rdo;
&ldo;她有喜歡的人了。&rdo;
顧念突然就沉默了。
因為她突然明白，那天聖誕夜，那種對他莫名奇妙的熟悉感的由來以及那種隱藏在笑容下的不快樂，源自於什麼。
原來這傢伙，也暗戀過別人……
不過陸銘和她終歸是不同的吧？
他那麼優秀……
&ldo;嗨，其實你應該自信點的。你看我，一直缺乏自信，患得患失，如履薄冰步步為營，最後結果還不是落得竹籃打水一場空？你還不如早點告訴她你的心意，最起碼自己心裡不留遺憾。畢竟是你的總是你的，不是你的，也許你努努力也許就成了你的也未可知嘛！你這麼優秀，沒準能秒殺情敵呢？&rdo;
顧念說著，鼓勵似地拍了拍陸銘的肩膀，彷彿這樣也能給自己加油鼓氣。
也許是酒精作祟，絮絮叨叨的安慰著同是天涯淪落人的他，她的心情已經不再像剛才那樣抑鬱了，倒是陸銘始終沒說話，只低頭轉著手中的酒杯，看著杯中琥珀色的液體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眼睛不經意間掃過眼牆上的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