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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電話的,因為電話就在她前面的茶几上,但是半天她都沒動。
“你接電話啊。”我一邊塞著鴨肉一邊說。
“不高興,不接。”玉兒低著頭,估計又在擺弄她那雙沒完沒了的腳。
電話第二次想起。我服死這個祖宗了,於是過去接電話。
等我站到了電話機旁的時候,我終於意識到我在這次的大戰中又一次敗下陣來了。電話是玉兒搗的鬼,因為她在我拿起電話的一剎那,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餐桌旁,抄起桌上的烤鴨,狠狠地抱在懷裡。
我傻傻地站在電話機旁,嘴裡的鴨肉還沒有嚥下去。我的神哪,我看過餓豹追逐麋鹿的氣勢,也見過鱷魚偷襲飲水斑馬的動魄,還是第一次見過人類這麼壯觀地搶烤鴨的情景。
“你慢點,有這麼誇張嗎!”玉兒抱著烤鴨就是一口又一口,這個哪家的孩子可能是第一次見過葷菜。
小祖宗抱著烤鴨坐到沙發上,盤著腿,“老公,你真好,獎勵你一個鴨脖子。”玉兒順手把鴨脖子擰了下來塞給我。
“你手乾不乾淨啊,剛才還擺弄腳的。”
“我的腳不比你臉還乾淨啊,吃吧,再不吃馬上就沒了。”玉兒的嘴塞得鼓鼓的,臉上,手上到處都是油。
我很不情願地接過鴨脖子,望著正在沉睡中的鴨臉,感慨萬千啊,鴨子真幸福,遇到這麼一個主。
“你是不是特別羨慕這隻鴨子啊,你要是鴨子,我早把你烤吃了。”玉兒一邊啃鴨子一邊望著我。
“你要是雞,我早把你燒吃了。”這叫以牙還牙,我可憐的鴨子啊。
小祖宗隨即伸腳踹了我一下,我坐到了沙發上,索性也開始啃鴨脖子。
“玉兒,你說我對你好不好啊?”我故意往她跟前湊了湊,因為我們家小祖宗只要有吃的就會特別乖。
“好。”玉兒不假思索地回答。
“怎麼好?”
“買烤鴨。”
“買烤鴨就好啊?”
“嗯。”玉兒一邊啃著鴨子一邊點著頭。
“是不是誰給你烤鴨吃你就跟誰跑了?”
“嗯。”玉兒還是點頭。
“什麼?”
“哦,不。”玉兒又開始搖頭,並且向我做個鬼臉,好像還不解氣,又伸腳踹了我一下。
“那你怎麼證明啊?”
“給你一塊肉。”小祖宗撕了一塊肉塞到我的嘴裡。
“不行。這樣的證明不夠誠意。”
“老公,嗯……”玉兒望著我。
我沒憋住笑了起來,誰家要是有這樣的祖宗,也真好玩。
“來點實惠的。”我故意刁蠻一下她。
“好吧。”玉兒把烤鴨往腿上一放,兩手抱著我的頭,在我臉上胡亂地“啃”了一遍。
“啃”完我的臉又拿起烤鴨接著啃,而且望著我偷偷地笑。
我也感覺臉上有點彆扭,實在憋不住了,到衛生間找個鏡子一看。
我靠,滿頭滿臉都油光閃閃,更可恨的是,腦袋上竟然還貼著一塊鴨皮。
“戴玉。”我衝到了客廳。
第五節 折磨人的星期六
“小邢楠,小老公,小邢楠,小老公……”
我被一陣帶有強烈震感的嘈雜聲驚醒。
眼前的一幕,讓我真的有脾氣也發不出來了,因為我們家小祖宗正穿著內衣在床上跳上跳下呢。
我兩腿一掃,玉兒撲通一聲倒在床上,“你真是缺德,自己天天懶覺睡足了,也不讓我睡一次啊。”
小祖宗又堅強地爬了起來,繼續跳著說:“今天是星期六,陽光明媚,空氣清新,快點起來陪我下樓吃早點。樓下有香噴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