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頌商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有些茫然地環望著林蔭道。
校門口也擺著一架照相機,新式輕巧型,四周是湧向大巴車窗的人群。
揮手、流淚、告別。
畢業後有些人或許是這輩子見的最後一面,有些人或許剛剛結束一場冷戰。在猝不及防的離別面前,歡笑恩怨,以淚抹盡。
不知誰唱起了校歌,哭作一團的人群瞬間止住了聲。
慢慢的,有軟綿綿的女聲加入進來,然後越來越厚的和聲漸漸響徹校門前的拱廊。沈拙清也輕輕哼著校歌,一動不動,身邊推推搡搡,像延時曝光的影像。
沈拙清鼻子有些發酸。看到不遠處的方尋怡回來找劉柳,趕忙控制住情緒。
「先拍照」他突然記起了離校流程,拖著袋子,喃喃著往相機走去。
-
真的畢業了。沈拙清將厚重的蛇皮袋盡數拖回家時,終於接受了這一點。
劉柳追著方尋怡的腳步,進了宣傳口工作,想必不出幾年,也能混成一個筆桿子;
孫乾明不聲不響地留在n大繼續讀書,導師正是鄭欽譯。一個個送走老同學後,獨自在502喝了一下午悶酒。
而沈拙清,在幫王霞做小工的間隙,終於得空坐在桌旁,給李方潛寫去了畢業後的第一封信。
這張桌子是從原來的板車拆下來的木料,平時堆些考研那會用的資料。因為長途跋涉,有的資料紙張一角已經皺起。
但有一摞,被報紙包裹緊緊的,還拿兩個字典壓得平平整整。
那是自1999年6月至今的信,一共58封。寄信人李方潛,收信人沈拙清,寄信地有時是b市,有時是雲南,有時是沈拙清沒聽說過的小縣城。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