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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夠的話有不夠的辦法‐‐付錢的方法可多著呢。‐‐你不知道嗎?&rdo;
女孩們像一下子開啟了笑盒子一樣轟地笑了起來。
火辣辣的太陽曬得頭上特別地熱。連嗓子深處也像被這太陽曬過似的沒有了水分。為什麼不喊叫呢?連我自己也覺得奇怪,可就是發不出聲音來。
橫側裡也有一條弄堂,從那裡慢騰騰地走出來一個戴一頂土黃色鴨舌帽的高個子男人。奇奇說:
&ldo;你看,神宮來了。&rdo;
大概剛才的口哨是個暗號吧。看來前面就是集合地點了。
那男人看了我一眼,發出一聲哎呀呀的怪聲。
我被頂著脊背抓著手臂又走了幾十步。右手邊好像是寺廟的圍牆。一棵山毛櫸的大樹從裡面伸出樹枝,撐出來一片陰涼的樹蔭。我被命令背靠著抹著灰漿的粉牆站在那裡。四周一片寂靜。
&ldo;好像是有錢人家的女孩兒吧?&rdo;男人說。
&ldo;誰知道呢。誰叫她一個人閒蕩的。&rdo;奇奇的語氣變得像個男人。
&ldo;嘿。&rdo;
&ldo;說不定只是一個摩登女。要是這樣就好了‐‐對有名頭人家的浪蕩女下手。條子會動真格的。&rdo;
奇奇的年齡越來越讓人吃不準了。不過,有一點可以明白,統領這幫小姑娘的看來就是這個身材矮小的女孩。
&ldo;老爸不會是侯爵大人吧。&rdo;
男人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今年春天,我們學校裡的一個侯爵家的千金小姐離家出走,在社會上曾經轟動一時。那是一起令人難於置信的事件,那位千金小姐在失蹤的半個月時間裡,竟然在淺草做起了女招待。
&ldo;華族的千金小姐,怎麼可能一個個都在外面閒逛呢?&rdo;
&ldo;那倒也是。&rdo;
&ldo;不管怎麼說,先問出什麼來頭再幹活!說不準是個有說道的主兒。可不能蠻幹一通,引火燒身‐‐嚇人的事可不幹。&rdo;
&ldo;喂喂,奇奇,別說得這麼窩囊啊。&rdo;
奇奇的聲音尖厲了起來。
&ldo;你說什麼?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不是我吹牛,我可是活諸葛。我只是不像你那樣,沒個正經地口水嘩嘩的罷了。&rdo;
&ldo;嘿嘿,還是那麼厲害吶。&rdo;
男人的手指伸向我的頤下。&ldo;頤&rdo;這個字是在《淺草紅團》中第一次看到的,從上下文來看,指的是下巴的意思。在小說裡,用手托起頤後的下一個動作就是接吻。對於小說中的場景,我可以像在上野動物園觀看籠子裡的獅子一樣,冷靜地感受自己怦怦的心跳。可是碰到真的被托起了下巴,我已經感覺不到恐懼與屈辱,只是頭暈目眩,眼前一片發黑,連&ldo;住手&rdo;二字都喊不出來了,膝蓋像篩子一樣顫抖。
&ldo;這漂亮的臉蛋,真讓人受不了。嗯哼,還拿可愛的眼睛看著俺呢‐‐奇奇,你掐死過小白鼠嗎?&rdo;
&ldo;別說噁心的。&rdo;
&ldo;溫溫的,在手裡頭呀,像顆白色的心在怦怦地跳。掐著它的脖子一使勁,那雙赤紅的眼睛啊‐‐就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俺的吶。&rdo;
男人湊過來盯著我的臉說:
&ldo;‐‐俺吶,和這妞出去遊玩遊玩也行啊。&rdo;
&ldo;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