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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衛途深就好像在顧石的房子裡生了根,他一步也不曾邁出這個屋子,顧石白天在專心致志地寫劇本,衛途深也不挑食,顧石吃什麼他就吃什麼,除此之外就是躺在沙發上看劇本,要不就是邊搞衛生邊背劇本。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心跳會因為對視而加速。顧石約莫知道她再怎麼抗拒,依然再一次對衛途深動心了。喜歡他的厚臉皮,喜歡他的胡攪蠻纏,喜歡他時隔多年卻依然傻不愣登的幼稚。
都令她著迷。
這事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然而理智上是不允許的,她同時也知道,她並沒有因為喜歡而不在意過去的傷害。只不過暫時沒有揭開那道疤,忘了疼痛。
大概因為感情過於清晰,吃飯的時候,顧石都沒有出聲。衛途深莫名覺得今天的顧石有些喪,仔細想了下今天一天他都好好地沒有吵她,難道是因為昨天的襪子沒有及時洗?吃完飯,顧石刷碗,衛途深強行站在水槽邊陪著她,顧石依舊沒有說話。
這樣的沉默一直持續到睡覺前,衛途深心裡不安,習慣性地去陽臺。
這還是他這些天來第一次來這裡。
看到陽光房掩在綠蔭裡的沙發,他只不過微微吃驚,然後就舒服地臥倒在沙發裡。看著夜空,卻又有一些呆呆的。
明天顧石就要出發去拍攝,他也不能再賴在這裡了。
天台的門傳來響動,衛途深轉頭但是人影被各種葉片擋住了,顧石靠近沙發的一剎那,他沒來由地一陣緊張。
「要嗎?」顧石遞給他一支煙,他接手,有些軟趴趴的,好像是很久之前的拆封的。果然,旁邊打了兩次火,都沒有點燃。
「傷身體。」衛途深從顧石的指縫裡抽走煙,連同剩下的,隨手放在一邊的花盆裡。
顧石發出一陣輕笑:「你不抽菸了嗎?」
「嗯,很久了。」
「你這些年,怎麼過的?」顧石開口問道,聲音有些輕。
怎麼過的?衛途深也想不起來,就一步一步的,度過一個又一個春夏秋冬,這樣走著,懷念著,遺忘著過的。
「不記得了,還算順利。」
「唔。」顧石點點頭,「你不問問我嗎?」
衛途深沒有開口,顧石就自顧自地說:「那天以後,我在家等了你很久,以為你不過是生氣,過幾天就回來了。可是我沒有等到你,反而是顧建軍先上門了,他問我要錢,可我哪裡拿的出來。」
衛途深覺得嗓子一陣發緊,發不出半點聲音。
「所以我想,我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再怎麼努力,註定了是孤獨一身的爛命。本來也沒覺得這樣有多慘,只是喜歡一個人,想過兩個人的未來以後,才覺得這樣的自己多失敗。」
「所以我想,大不了同歸於盡算了,我是他生的,命還給他好了。」
「阿石!」衛途深打斷她,不想讓顧石再說下去,他的心怦怦直跳,心中的不安愈來愈強烈。
顧石完全不顧及他的阻止,眼神空洞地繼續揭開那道傷疤。
「我跟在他後邊,用酒瓶子重重地打了他一下,他馬上就倒地了,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捏住一塊玻璃,他的脖子就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對自己說:割下去,割下去,就什麼都結束了。」
衛途深握住了顧石的手,顧石看著手,繼續道:「還好岑旭白出現了,他阻止了我,還幫我解決了顧建軍。我想,我的命也不是這麼爛,我馬上整理了行李,興沖沖地跑到西京,我想見你,我想和你說什麼事都沒了,我們可以找一個地方重新開始重新生活。」
「可是,你不在。」
「我不相信你室友說的話,你怎麼會退學呢。你說過的,你要當醫生,你和我規劃了那麼多將來,你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