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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顧建軍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在顧石眼前搓了搓,「要點女兒給的養老錢。生你一場,討個報酬。」
顧石側過臉,躲開顧建軍骯髒醜陋的手,臉上的厭惡掩蓋不住,鄙夷的情緒赤裸裸地暴露在顧建軍眼皮底下。
「你算什麼東西,全世界都知道我是孤兒,房子也不是你的吧,你不是賣了?所以趕緊從這裡滾出去趁我沒有報警以前。」顧石指著大門,心跳加速。
越是活的卑微的人,越在意別人對他的不屑和貶低,顧建軍恰好就是這樣。
顧建軍很想拎著面前這個人的衣領,把人狠狠地往牆上撞,就像當年對待她媽一樣,但是顧建軍想到了來之前李奧交待的「不要幹多餘的事」,硬生生嚥下這股氣,舔舔汙糟的黃牙道:「給我錢,不然我就找那個小崽子要,讓他看看你爹是個什麼樣的人,平白無故睡了我的女兒,總要給我點補償你說是吧。」
顧建軍吐出的汙言穢語混亂不堪,自己活得下九流就把所有人都當做與他一般無二,顧石看著那張臉幾乎要吐出來。
而顧建軍恰恰捏住了顧石的命門,一抓一個準,這種無力感似曾相識,讓顧石心裡不禁心生疑竇:顧建軍十幾年不出現,看樣子一直混的不怎麼樣,卻一直沒有動過房子的念頭,怎麼會在如今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套房子並且低價賣了。
在大門口時,絲毫不懷疑地認定顧石就住在這裡,如果賣了房子,更應該覺得這裡住著新的房主才對,而非顧石一開門就能夠立馬認出眼前這人是自己十幾年未見的女兒;照理說常年在外從未回來,應該不知道妻子身亡,但此時又一點也沒問起妻子的下落。
如此一來,想到買房的那人也覺得可疑,買房之前從未來看過房子,即使因為低價急著入手,第一次上門看房時也沒有對房子裡住著人這件事感到奇怪,更是認識顧石一般,甚至沒有上來詢問。
這整件事,顯然是針對自己設下的陷阱,顧石想到這一點,絲絲縷縷的線索就要織成一張完整的網,可少了最關鍵的織網的針——這麼做的理由。
一個孤兒,和人沒什麼交流,有什麼仇怨值得那人花大力氣來讓自己活得不痛快,更何況,那人如何得知自己在意的無非是衛途深一人而已。
然而這不是一瞬間就能理清的事,當務之急是把顧建軍趕出去。
報警肯定是治標不治本,顧建軍是個無賴,如果他天天來這裡轉悠,遲早被衛途深知道。
「你要多少?」顧石冷靜下來問。
顧建軍滿意地伸出一個手指。
這下輪到顧石嗤笑:「你以為我是神仙?沒爹沒媽還能賺到一萬?一千,沒有再多。你愛幹嘛幹嘛吧,或者等他回來你問他要。」顧石說完轉身就走。
李奧這次只給了顧建軍住的地方,沒有給他一分錢,顧建軍咬咬牙,心說有多少是多少,顧石沒錢他是信的,雖然不知道李奧為什麼一定要讓他在顧石面前提到那個男孩子,但是如今看來,頗有效果。
家裡正好放了一千現金,是衛途深上次打工還沒來得及存的錢。顧石把錢給顧建軍,顧建軍吐了口唾沫在手指上點了點錢就走了。
「爸過段時間再來看你。」走之前還不忘噁心顧石。
顧建軍踏出院門的一剎那,顧石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噁心,衝進廁所吐得天昏地暗。
顧建軍自然不會那麼輕易放過他,顧石心裡清楚得很,幼時記憶裡,顧建軍每次回家就是要錢,要不到錢就是打罵。胡亂地用冷水抹了一把臉,顧石想起衣服還沒洗,她筆直地站在水槽前,用力地搓洗衣物,可是手臂卻像是沒有力氣似得,怎麼也搓不乾淨衣服上那一點汙漬。
顧石抬頭,鏡子上的她和往常無異,顧石很想彎一彎嘴角或者是露出一些別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