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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著嘴角,一字一頓地說:&ldo;舞-給-我-看。&rdo;
他的聲音含混不清,可我還是聽懂了,於是唰地抽出寶劍,一道銀光閃現。許多年不練,劍招有些生疏,卻還沒忘,九十九式,我一氣呵成。
他看著我,似笑非笑,好像很滿意,又費力吐出一句話:&ldo;美-人-如-玉-劍-如-虹!&rdo;說著嘴角又有涎水淌下,被太監一把抹去。
我吸了口氣,猛地躍起,使出一招&ldo;疾風勁雨&rdo;直刺向他。這一招是厲凌劍法中最快的一招,我傾盡全力,務求一擊而中,在侍衛擋住我以前,寶劍已沒入他左胸,劍尖穿透椅背,將他釘在了軟椅上‐‐這一劍足以要他命了。
侍衛們衝上來,我束手就擒,心想有生之年大仇得報,死而無憾。
給他擦嘴的太監突然攔住侍衛,拿出一道聖旨,當場展開宣讀:&ldo;毋論婕妤厲氏所犯何罪,見此詔書,免其一死。&rdo;
就這樣,我被囚禁在素心殿裡。
輕塵寶劍成為陪葬品,被他帶進了陵墓。
他最狡猾,知道我舍不下那劍。他帶走寶劍,就是帶走了我的命。
他入葬那天,我一頭撞在了素心殿的柱子上。
他既然把我的寶劍帶去陰間,我就到陰間去找他搶回來。
耿嬤嬤的故事
那年秋天的收成好,打下來的小米,有不少富餘。入冬的時候俺數著攤在床上的大錢,跟俺兒子大柱說:&ldo;恁也該說個媳婦兒了,估摸這些小米和大錢夠下聘的。&rdo;
劉婆子保媒的時候,只說耿家的妮兒模樣好,性子好,身體好,也沒說這妮兒是叫個啥。
俺說:&ldo;兒啊,這梗了的莊稼不能吃,叫耿小麥的女人不吉利,不能娶。&rdo;
大柱說:&ldo;娘啊,人和莊稼不是一回事兒。再說,聘禮都下了,要是悔婚,按規矩,那一百斤小米,七十個大錢都要不回來了。管她叫個啥名字,能生娃兒,能幹活就行嘞。&rdo;
第二天,大柱就去富戶吳老爺家借了頭毛驢,把耿小麥接進了門。個梗妮兒,模樣倒是俊得很。大柱樂得什麼似的,當天晚上就拜了堂,成了親。第二年,她給大柱生下個小妮兒。
大柱說:&ldo;娘啊,恁給妮兒起個名兒唄?&rdo;
俺說:&ldo;個妮兒,又不是小子,還費勁起啥名兒,叫個啥貓啊狗啊的,不都行?&rdo;
大柱不樂意,說:&ldo;娘說的啥話?這是恁孫女嘞!&rdo;
小妮兒的名兒是麥子起的,叫金谷。俺心說,再金貴也是個妮兒,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
麥子勤快,沒出月子就下地幹活了,就是脾氣跟她那個姓似的‐‐忒梗。俺給她做了白麵的饅頭擺在灶臺上,她碰都不碰。
俺急了:&ldo;為啥有細糧不吃,要吃粗的,是讓人看見,笑話俺家虧待媳婦?&rdo;
麥子說:&ldo;家裡統共就這幾兩白麵。俺是媳婦,恁是娘,當然是娘吃饅頭,俺吃窩頭。&rdo;
俺把土炕捶得咚咚響,大了嗓門喊:&ldo;個梗妮兒,咋就說不通,金谷還在吃奶,俺這饅頭,不是給恁吃的,是給俺孫女吃的!&rdo;
麥子搓了搓手,拿起個饅頭,掰了一半,當著俺的面吃了。
第二年秋天俺在地裡收糧的時候跌了一跤,把腰摔壞了,躺了幾個月也沒好,只能拄著柺棍挪著走,腰半弓著,直不起也彎不下,不能幹活了。給俺瞧病要花錢,大柱去了幾十里外山上的採石場挑石頭,地裡的活兒,都是麥子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