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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你的對不起還挺值錢。」鍾雨晴推開門,轉過身來,笑著冷哼了一聲,說:「把對不起留給願意原諒你的人吧,我們要不起你的道歉。」
她邊說邊退出去,順勢將辦公室的門砸上,聲音撞得很響,連帶著空氣都在顫抖。
方木第一次見到動怒成這樣的鐘雨晴,向來含著笑意的眼流出些許詫異。
在他有關的記憶裡,鍾雨晴雖然性格霸道一點,但時常帶著笑,對oga也稱得上紳士體貼,不會做出這樣當眾甩臉的事。
方木湊到宋時微身旁,抬手拍了拍宋時微的肩膀。他一時有些不知道說什麼,試探著俯身,想看看宋時微是什麼表情,卻不成想看見了宋時微泛紅的眼眶。
「……我想見他。」宋時微抬手按了按脹痛不止的腺體,眼眸失了神似的,喃喃道:「方木,他說他要我陪著他。」
「那得看鐘雨晴同不同意。」方木一臉為難,聲音都放輕了點,說:「她是院長,我不是啊。」
方木說著,脫下身上的白大褂,說:「我就是來坐個診,今天剛好碰上這個事,完全湊巧,我沒那麼大權利。」
但固執起來的宋時微沒有人能夠勸的動,他站在元庭的病房外,透過玻璃窗看室內,跟望夫石似的,動也不動一下。
鍾雨晴坐在一旁的長椅上,臉色黑的堪比鍋底,教養讓她不能開口罵人,更不能用一些暴力的手段直接驅趕。
她同是alpha,無法靠近處於易感期的alpha,只能守在門外。
「宋先生,這樣就沒有意思了吧。」鍾雨晴憋著氣,這會又冷靜下來,關掉手機,說:「我以為宋先生不是這種死纏爛打的人。」
宋時微被那麼多人說高冷不是沒有原因的,他嘴笨的要命,很多時候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選擇了沉默。
就像現在,他抿著嘴,手放在口袋裡,沒有理會鍾雨晴的譏諷。
他其實可以說許多涼薄的語言反擊,但他太知道鍾雨晴對於元庭來說的意義,所以閉嘴不言。
或許他的確需要一個人來把他罵醒,讓他感受一下曾經元庭在他這裡受過的難過和委屈。
「……他說他討厭醫院。」宋時微說到底是心高氣傲的,他願意為了元庭放下那些骨子裡的傲氣,但說話時依舊不卑不亢:「我說帶他來醫院的時候……他很害怕,也很抗拒。」
宋時微站在病房門口,說話時的眼神才肯從房內元庭的臉上挪開,看著坐在旁邊的鐘雨晴,說:「我不知道他為什麼害怕,但我想,如果沒有人陪著,他會不太安心。」
「……」鍾雨晴難得地在宋時微面前沉默,她被這句話噎了一下,然後臉色很臭地說:「我會陪著,用不著你。」
「我是他的oga。」
宋時微絲毫沒有怯場,他站得筆直,很淡地陳述道:「我的資訊素才能讓他緩和情緒。」
「哈……你是他的oga?」鍾雨晴放下翹著的二郎腿,站起身來,逼近宋時微,似乎被這個說法逗笑了,說:「你怎麼好意思說的出來這種話?」
「你跟他結婚的時侯但凡說一句這種話,都不至於變成現在這樣。」鍾雨晴使勁掐著手心,忍著胸口那股煩躁,說:「你現在離婚了倒是挺有臉的。」
「我知道我現在沒資格說這些。」宋時微低下頭,說:「但這就是事實,我也想盡我所能地幫他一點。」
「至少在他易感期的時候,我可以不讓他那麼難受。」
「雨晴,讓他進來吧。」元庭不知何時醒過來,拉開了門,靠在門邊,說。
他面色褪去了易感期的潮紅,變得有些白。不知是不是醫院裡燈光的映照,讓元庭少有的顯得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