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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槍從沈囂手裡奪走。
蟾蜍的口器正對著沈囂的臉,腥臭的氣味無比噁心,粘液順著嘴角滴下,手臂、胸口、臉頰無一倖免。
酸與面板表面的水產生反應,發出類似火燒的嘶嘶聲,氣味更是刺鼻。
再往深,酸又與血發生反應,乾淨的面板溶出多個血洞,接二連三滴下的粘液還再往骨血中滲透,幾乎腐蝕到骨頭。
而沈囂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死死握著手裡的槍,冷冷注視著眼前要取他性命的異獸。
平靜之下往往隱藏著風暴,那雙看似冷靜的眸子裡醞釀著瘋狂的殺意。
沈囂抓住槍身的手被腐蝕的最為嚴重,掌心的骨頭幾乎全部暴露在空氣中,異獸見狀加重力氣,壓得骨節滋滋作響,好像隨時會碎裂。
它已經做好了一口咬下頭顱的準備,按在沈囂肩上的腳蹼愈加用力。
就在槍快要被奪走的瞬間,沈囂突然笑了起來,右臉的酒窩被粘液腐蝕殆盡,隱約能看到牙關,不足以支撐他肆意的笑容,原先清冷的面孔此時宛如地獄爬出的惡魔,滿是猙獰和殺意。
異獸被他那雙充血的黑眸嚇到,舌尖顫動了一下,沈囂抓住它這一秒的顫動,啪的一聲鬆開了手裡的槍。
異獸剋制不住慣性向後仰去,致命的喉骨失去鱗皮的保護暴露在空氣中,看上去無比脆弱。
沈囂蓄力猛地上抬身體,用技巧使胳膊脫臼,軀幹失去肩骨的束縛有了更多活動的空間。
他目光死盯著喉骨,仰起脖子,張開嘴,一口咬了上去。
咔噠——筍尖斷裂,異獸悲鳴般的吼叫噴湧而出。
它鬆開控制住沈囂的前肢,瘋狂晃動身體,讓他從身上離開。
沈囂忍著劇痛,使出了十成力氣咬住喉骨,臉部被腐蝕的肌肉隱隱抽搐,連牙關都在打顫,卻沒有一絲鬆懈,直到完全咬下喉骨,才鬆開嘴摔了下去。
臉上的灼燒部位還在擴大,幾乎蔓延到了鼻腔。
呼吸變得急促,但沈囂依舊面無表情,他吐出嘴裡的骨頭,看著地上蠕動的異獸,猶如在看一灘死物。
喉骨斷裂,異獸開始呼吸困難,沈囂將肩骨復位,上前一腳踢翻異獸,用那雙森森白骨的手舉起槍,對準他脖子上的血洞,開了兩槍。
補刀很重要,尤其是對付這種難死的東西。
他前世吃的虧,可不能在這裡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