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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rdo;雲璃輕聲打斷他。
連愚山長長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雲璃一字一字道：&ldo;我問你，孩子是不是皇上的？&rdo;
連愚山微微一抖，沒有作聲。
&ldo;你、你……&rdo;雲璃明白了，可是看見連愚山憔悴痛楚的面容，又不忍苛責下去，最後轉口道：&ldo;皇上知不知道？&rdo;
連愚山咬緊下唇，輕輕搖了搖頭。
雲璃顯然十分震驚，站起身來在屋裡來回踱了幾步。
&ldo;你哪裡來的誕子丹？&rdo;雲璃思索道：&ldo;讓我想想。皇宮之中有一顆，但既然皇上不知情，那就應該不是那顆。那是……啊，我知道了，是你二叔連靖宇的那顆。&rdo;
瓊華誕子丹以前是國之禁藥，後來雖開放求取，但這十幾年來真正前來求丹並經過考驗的沒有幾人，所有人都登記在冊，雲璃只要稍稍回想，便判斷出來源。
連愚山顫聲道：&ldo;大神官，我、……你別怪我……&rdo;
雲璃為自己心裡隱隱的一個推測不安，呆了半晌，聽到連愚山的話，嘆了口氣道：&ldo;我不怪你。可是你實在太冒險了。&rdo;
&ldo;我不後悔……&rdo;連愚山閉上眼，輕輕將手放在小腹上。
雲璃忍不住微微蹙眉，靜靜望著他，終於沒再說什麼。
雲珞看著呈上來的奏摺。凡是與行刺有關的人員最近都已陸續量刑，除了罪無可赦的閻志押在死牢等待秋後處斬，其餘相關人等，能減則減，能赦便赦。
這一次，雲珞依靠大婚的名義大赦天下，總算是給連愚山撿回了一條性命。
不在其位，不知其政。
雲珞坐上這高高的位子，才明白身為皇帝的種種難處。即使自己權傾天下，許多事卻還沒有當初縱橫江湖時痛快。
喜丸在旁看著皇上提著筆一點一點批著摺子，眉頭一直鎖著，深夜累牘，忍不住上前道：&ldo;皇上，已經二更天了，要不要歇了？&rdo;
皇上沒有說話。
琉璃燈罩裡燭芯&ldo;呲&rdo;地一跳，迸出些微火花，一瞬間照亮了皇上俊美冷漠的面容。
喜丸恭敬地立在一邊，與一幫奴才陪著皇上一起熬夜。
連愚山感覺微微晃動，隱隱聽到馬車的滾動之聲，恍惚地睜開眼，看清身在馬車之中，問道：&ldo;大神官，我們這是去哪？&rdo;
雲璃放下手裡的書，猶豫了一下，道：&ldo;去京城。&rdo;
連愚山臉色一變，&ldo;不……&rdo;
雲璃道：&ldo;我本來便是要去京城的，遇到你的那條官道是通往京城的必經之路。浩瀚神殿為先皇舉行完七七四十九日的祭祀，必須將水神的陰福送往京城，這是歷代的規制。&rdo;雲璃說到這裡，神色有些苦楚。他畢竟，沒有見到哥哥的最後一面，因為神官的身份。
&ldo;不，我不回去……&rdo;連愚山爬起身來，慌亂地抱住雲璃的胳膊，&ldo;大神官，我不能回去，求求你，別帶我去京城……&rdo;
雲璃回過神來，收斂情緒道：&ldo;山兒，你這樣的身子，難道真的想流放到北疆去嗎？&rdo;
&ldo;不，不……&rdo;連愚山不停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