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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無月,本來蔥鬱的長青樹被前段時日的一場大雪覆蓋住,就像一個個披上了雪白大襖的衛士忠誠的守在官道兩旁。
官道上的雪早已被打掃乾淨,一輛通體刷成漆黑的馬車星夜兼程疾馳在官道之上,驚起一些在路旁樹上棲息的鳥兒。
馬車外表看不出什麼,內裡卻被打造的極為奢華,不知什麼動物的極為厚實的皮毛將整個車廂給鋪滿了,一點風都灌不進來。
正中央一個巨大的桌子上擺滿了珍饈佳餚,還有一個小銅爐溫著美酒,酒香瀰漫在整個馬車中,光是聞著那酒香,都讓人垂涎欲滴。
儘管馬車跑的飛快,馬車內桌子上的美酒佳餚卻絲毫不見顛簸。
錢仲德將手中美酒一飲而盡,大喊了一聲好酒。
對面一個略顯乾瘦的儒雅男子,將溫好的美酒再度給錢仲德滿上,兩人略一碰杯,互相各自亮了杯底,哈哈大笑起來。
突然,疾馳中的馬車急劇的停了下來,那中年男子眼疾手快,一手把即將傾倒的美酒扶住,另一手抓住了錢仲德的手,輕輕拍了拍,示意錢仲德不要驚慌。
很快,馬車外邊傳來了喊話聲、爭吵聲,甚至還有刀劍相交的撞擊聲、哭喊聲、求饒聲,人臨死前的呻吟聲。
“賈先生,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錢仲德伸手擋住了軍師賈闃繼續添酒的動作,笑容和煦的問道。
“將軍,先喝了這杯酒,且聽我細細為您道來。”
錢仲德笑了笑,將賈闃遞過來的酒一飲而盡。
就在這時,外面的吵鬧聲終於停止了,一名軍士束手站在馬車旁向錢仲德稟告方才的情況。
“將軍,您還好嗎?剛才我們遇到了些流匪襲擊,死傷了三名軍士,活捉了其中兩名匪徒,剩餘的匪徒除了一名中了刀滾到路旁渠水中不知死活的,其餘盡數擊斃,這兩名匪徒,將軍是否要審問一番?”
“不用了,陸參將辛苦了,直接殺了吧,我們還要加緊趕路,就不用麻煩了。”
馬車門開啟了來,賈闃伸出半個腦袋朝著參將陸銘碩略點了點頭,說道。
陸銘碩也朝著賈闃點頭致意,卻並沒有立即遵循賈闃的命令,而是拿眼神看著錢仲德。
“陸參將,就照賈先生的意思去辦吧,死傷的軍士登記下來,厚待他們的家人。”
“喏!”
陸銘碩領命離去,兩聲淒厲的慘叫聲後,戰場很快便被打掃,一切歸於平靜,就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馬車重新跑了起來,錢仲德拿眼瞟著夾了一筷子菜的賈闃,將美酒拿了過來,替賈闃滿上。
“賈先生,這下總該說了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賈闃抿了一口杯中美酒,意猶未盡,閉上了雙眼緩緩道。
“將軍此次未得徵召,貿然回京所為何來?”
錢仲德聞言哈哈大笑道:“當然是為了軍餉,不然先生以為是什麼?”
賈闃將一雙銀箸輕輕放下,盯著錢仲德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將軍所想,便是我為將軍想的。”
“哈哈哈......先生,咱兩之間就不要互相猜了,有什麼話,先生直說無妨。”
賈闃捋了捋那一縷稀疏的鬍鬚,笑道:“剛才那出戏便是為將軍演的,將軍請聽我慢慢道來。”
“將軍未得陛下徵召,私自回京,難免會為人所攻訐,為免皇后娘娘難做,我私自替將軍做主,演了一出好戲給陛下他們看一看,將軍不會怪在下僭越吧?”
“哈哈哈......當然不會,先生替我思慮周祥,我感謝先生還來不及,怎會怪罪先生?來,先生請滿飲此杯,哈哈哈......”
錢仲德一聽賈闃的話,便明白了其中利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