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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被擋在厚重的窗簾之外,他抱她上床。
他要她一夜光景,也要她一日清醒。
總歸在這事上,他不節制。
哪怕第二天他行程排滿,航班將起。
她再醒來的時候,原先落在梁叔車上的衣服被送了過來,她起身,渾身的痠痛感襲來,尤其是腰上,她低頭一看,剛剛沒什麼感覺,現在才發現,被掐的烏青一片。
他在這事上,一如既往地失去溫柔。
陳粥抬頭看著在微風下倒映著光線的天花板呢。
窗外傳來車輪轟鳴的聲音,好像就在樓下,她眨眨眼,什麼人會把車子開到他的別院門口來。
陳粥穿好衣服,隨即到二樓的陽臺上。她剛到陽臺的臺階上,在槐花樹下停好車的沈方易從車上下來,關上車門,站在臺階上看著她。
明媚的光打在他身上。
奶白色的賓利歐陸在光下熠熠生輝,流暢的光面線條彰顯了這款四百多萬的裸車報價的價值,那些營銷的噱頭上說這是一款公主車,意思是沒有一個女生會拒絕這樣的車型和色系。
陳粥站在那兒,看沈方易上來,他插著兜,嫩綠色的萌芽一路張牙舞爪的想要留下他,可他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徑直走到她面前,轉了一圈車鑰匙,遞給她:「試試?」
陳粥看過去,車還沒有落牌,是專門給她提的新車。
她頓時覺得眼角酸脹,是那種被青天白日明媚春光灼傷到的酸脹,她的眼睛習慣了濕漉漉的大霧,看不得這樣直透透的光。
她還是沒忍住,啪嗒一滴淚,掉在他手上。
這滴淚倒是把沈方易落慌了。
原先低她兩步臺階的人連忙往上走一步,伸出他的手,拇指揩過她的眼睛,其他的四隻手指頭搭在她的太陽穴後面,有些不大熟練的替她揩眼淚,語氣還好,還能勉強帶點笑意:「怎麼的,怎麼還哭了?」
他這一鬨,她眼淚掉的更多。
他只得彎腰,但手背實在是接不過來,他只能在那兒,降低了語氣,笑意收斂了許久,換做低聲下氣地求著她:「哎喲,祖宗,怎麼了,您這眼淚掉的我肝兒疼。」
「不哭了成不?」
他說這話的時候,完全用的是地道的京腔,帶著點北方老爺們妻管嚴的慫。
陳粥好久才穩下情緒。
她拿了車鑰匙,懨懨的。他好說歹說,她才肯去兜兩圈,兜完之後,也沒什麼表達欲,坐在五樓的陽臺窗邊上,抱著腳看著外面嘰嘰喳喳的鳥。
沈方易倒是不知道該怎麼做好了,哄也哄了,小姑娘怎麼就不高興呢。
風從窗外吹進來,拱形門上的白灰色的紗窗隨風飛揚,落在她果綠色的裙擺邊上,那裙擺於是像是被紗窗說服了,也開始隨著風蠢蠢欲動起來,拉著紗窗的手纏繞在一起,像是要叛逃,
果綠色和白色聯袂翻飛,烘在初春不夠暖和的陽光裡。
沈方易走過去,把窗戶關小了些,「不冷?」
他蹲下來,把她的裙角塞到原木色的藤條編織椅子裡。
坐在椅子上的人伸手出來抱住他,聲音啞啞的:「沈方易,我不高興了。」
沈方易原來落在椅背上的手一僵。
他費了許多心力哄她。
他問她為什麼不高興,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她搖頭。
他問她是不是覺得他哪裡沒做好,她搖頭。
他最後問她,是不是昨天晚上,他太兇了,弄疼她了,沒讓她睡好,她遲疑地點點頭。
於是沈方易就把人抱到了床上,拍著她背跟哄小孩子似的哄著她。
「是我不好,光顧著自己。」
「要抱。」她伸出手,往他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