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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黑暗中摸索到她隨意丟置的手機,她全身躲進被窩裡,開啟手機的光,食指和大拇指觸碰到那紙片的時候她微微遲疑了一下,而後,還是借這光,把紙拿了出來。
「沈方易……」
三個字一筆一劃都穿透紙面,她順著那筆畫的紋理甚至都能感覺到他下筆的力道。
他曾在黃昏歲月中堅定地對她說過,做一個快樂的人是世界上最難的事。
她這一刻,抱歉又遺憾地認同到,他的出現,讓她的生活又開始變得生動而鮮活,可是他們的根,不用刨開腳下的土壤,就能知道,那一定是背向而生的吧。
她把紙片重新合上,重新壓回枕頭底下。
她換了個身,又起來,把紙片從枕頭底下拿出來,又掀開床單,甚至掀開被褥,把它死死地壓在下面。
而後的幾天,她上著對她來說枯燥又混沌的課程,前排的同學討論的如何拿到學分和績點,後排的聊起計算機學院院草跟女朋友分手的事情。
那年新的社交軟體迅速佔據年輕人的手機記憶體,那些曾經青春期偶爾出現在她課桌下的裡的幾封老套情書被換成了更有效率的「對方新增您為好友。」
後來陳粥才知道,那個約她在學校奶茶店見面的清爽乾淨的男生,就是他們說的計算機學院的院草。
他自我介紹,他叫宋冼,是在川渝的同鄉會線下聯誼活動中看到的陳粥。
陳粥都差點記不起來這個活動,那會她還在用人人網,看到校友群裡有個同鄉會就加了群,參加過一次線下聚會,至於聚會上來了哪些人,她不太有印象了。
宋冼說,學校外面開了家正宗的川菜館,要不要去瞧瞧。
他說這話的時候,明媚的把手裡的奶茶遞給她,說吃完之後,還能去網咖一起玩遊戲,說到這兒,他好奇地問陳粥,「你會玩遊戲嗎?」
陳粥:「捕魚達人算嗎?」
「哈哈,那也算,那你會玩lol嗎,我們可以一起組隊玩。」
陳粥咬著吸管搖搖頭,「沒玩過,不過可以試試,我對不學無術的事情,向來比較擅長。」
「好啊,那今天去嗎?」
「去。」
陳粥最後在所謂的網咖玩了個下午。
事實證明,她不擅長這種操作競技類的遊戲,她又菜又倔強,對面來草叢中蹲過她之後,她追到人老家去砍,砍不過人家復活之後又去砍,連路上的兵線都不要了。
玩到後來,宋冼旁敲側擊地說,「陳粥,你應該回去守著塔,或者跟在我後面,這是個推塔遊戲。」
陳粥盯著小地圖仇家的動向,一臉倔強:「這是個殺人遊戲。」
陳粥不記得她跟宋冼混了多久,她只記得那段時候,她一直沉浸在這個「殺人」遊戲的玩法中,從原來的出門就被全地圖殺練到同段位的竟然能跟對面的人單挑殺上幾個回合再死,再到後來,她竟然能全地圖追著對面五個人亂砍。
宋冼看得目瞪口呆,常跟他們組隊的人都從小粥改口叫成了粥姐,說她的作風和她的完美匹配——「勸網癮少年從良。」
陳粥發現這樣,她想起枕頭被子下的秘密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
直到那一天,宋冼和往常一樣,送她到宿舍樓下。
那天天氣預報說,昌京將會迎來一場初雪。
陳粥站在臺階上說拜拜的時候,宋冼站在臺階下的光影裡,白色的衛衣配著米色的夾克外套,額間散落柔軟的碎發。
他沒跟以前一樣說拜拜,而是伸出手,牽過要走的陳粥,把驚愕的她摟進自己的懷裡。
陳粥被他抱在懷裡,空洞的目光看向遠方,她聽到他說,「小粥,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陳粥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