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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閒的開始叼了根煙,在夜場裡吞雲吐霧。陳粥找了個通風的地方,坐在那兒。
說來也奇怪,她突兀地出現在那裡,融不進這無距離的男女社交中。她既不是來工作的,更不是來消遣的,甚至場子裡點燃起的二手菸,舞池裡響起的勁爆的音樂,都讓她不自覺地想要遠離,可身體卻還是鬼迷心竅般地沉迷在霓虹夜色裡,比起緊鑼密鼓的白天,夜裡,常常讓她更有安全感。
陳粥的手肘最先被碰到,繼而慌慌張張出現一個女人,阿商跟她說過,這個女人叫煙兒姐,是個業績不錯的酒託,但最近躲一個富商的正室躲的緊。
舞臺上燈光已經打亮,陳粥看到已經換好妝發的阿商站在舞臺上。
她穿的依舊是阿商最討厭的那一身。
短裙只到她的大腿根,跟陳粥那天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一樣,半透明的黑色包裹著她修長的腿,站在臺上的時候,收起她的驕傲,抵著頭顱,手下撥片一動,空靈的聲音就響起來。
陳粥看到她低垂的眉眼下掩蓋不住的淤青。
這頭,陳粥身邊的人依舊面色緊張地過來,環顧四周,一臉懇切,「妹子,能幫姐應付個場子嗎,幫我送酒過去就行,就幫客人倒酒不用喝,我跟你保證,樓上那桌客人,都是顯赫的身份高素養出身的,他們也看不上咱們,不會動手動腳的,」
陳粥:「那兒空著的姐姐不多得是嗎,你應該去找他們。」
「找了他們,那樓上的客人這以後就沒我什麼事了,你不一樣,你跟阿商來的,咱們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但我今天真的有急事,你能不能幫個忙,今天提成都給你,你看,酒都點好了,全是名貴的酒。」
陳粥眼神掃過酒單,在那兒看到了一瓶路易十三。
喉口不由得浮現一年前的那個味道,辛辣、刺鼻、難以抑制的後勁。
面前的女人看著陳粥只是掃過一眼,目光又回到了舞臺上唱歌的那個女生身上,她態度遲緩,顯然是在猶豫。
她加緊攻勢,「妹子,姐跟你說實話,樓上的人今晚的一場抽出,比過舞臺上唱一晚,也就阿商心高氣傲,我要有她這樣的條件,昌京北郊一套房也就一年半的事,還應得著她這樣,一句一句地唱嗎?」
陳粥聽到這兒,回頭,「提成真給我?」
「真給你。我發誓,立刻就能結,你要不相信,我現在就帶你去跟領班說,要不是真突然知道訊息,那殺千刀的女人要過來鬧事,我也不能捨得這就走,對姐來說,避風頭比賺錢重要多了。」
陳粥再看了一眼舞臺上的人,2013年的望灘還迴蕩著似王菲般空靈的嗓音
「良辰美景奈何天,為誰辛苦為誰甜。」
她用舌尖把薄荷糖往左邊牙床上一抵,從高椅子上跳下來,拿過她手裡的酒單,「行,現結。」
陳粥換上店裡的那雙黑色的不合腳的漆皮黑鞋,a子短裙下是透肉的黑色絲襪,她彆扭地把裙子往下抻了抻,跟上前頭的隊伍。
她跟著幾個姑娘進了後門之後,折轉了幾次後進入一個彎彎繞繞的樓梯,進來之後,陳粥才發現,不帶手機去客人房裡竟然是一個墨守成規心照不宣的規矩,進去前竟然還會有安檢。陳粥前面的那個姑娘好像跟煙兒熟,怕她害怕還回頭寬慰到她:只是為了保護客人隱私,你放心,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但陳粥覺得,雖然不至於她進去之後就跟恐怖小說裡說的,醒來後發現自己五臟不全地躺在裝滿冰塊的浴缸裡,但這錢自然是估計沒有煙兒姐講的那麼好賺。
樓梯近乎懸空,每一節都突兀地卡入灰黑色的建築裡,像是精美的城堡畫紙被一個孩童拿著手裡潦草的蠟筆,隨意添置了幾筆,這才有了這反人類的設計。
陳粥踏入樓梯上,樓梯之間的間歇留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