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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寒氣終於是蔓延到了這裡。
阿茵和阿商的弟弟小譯移植手術做完之後排異反應一直就有, 偏偏前段時間還突發高燒,直接從普通病房轉進了icu。阿商停了小眾音樂節的巡演,回到她之前那個低矮破舊的合租房, 從床底下翻出她所有的銀行卡。
icu的一天的費用是9500人民幣, 她巡演一場到手的收入本來就不多, 況且巡演不是天天有, 除了icu外的其他昂貴的藥卻明目眾多。
阿商沒有跟陳粥開口, 陳粥主動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她, 連帶著沈方易買給她的那些個沒有用過的包和首飾,通通變賣了。
阿商站在icu外,捏著那疊厚厚的信封, 搖頭, 「小粥,我不能拿你的。」
「不拿我的,你還有什麼辦法?」
「我……」
「你拿著吧, 你知道我的,我物慾低, 錢花的不多的, 我身上留下的那些, 我就夠花了, 你想,我奶給我生活費,我爸時不時給我添置的,我每個月去張老師那兒收拾東西還能有報酬,況且我不是零零散散的還有實習工資嘛,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用不上那麼多。」
「小粥,我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我給你寫借條……」
「好啦好啦,借不借條的再說,我還不知道你,寧可自己餓著也會著急把錢還給我的,對了,許久沒有看到阿茵姐了,她還好嗎?」
「嗯、她就老樣子唄。」阿商的眼神飄忽了一下,從陳粥的臉上挪開,撇了撇嘴後像是又想起了什麼,眼神又回到了陳粥臉上,但比起剛剛的一籌莫展,眼裡多了幾分擔憂:「小粥,千萬別為了我的事,跟沈方易借錢。」
陳粥一愣,點點頭:「我知道了。」
雅緻的茶室裡燻著淡淡的清香,窗外山間的秋季景色無人有空欣賞,季言冬正皺著眉頭跟手下的人在談事情,阿茵在一旁,悄無聲息地煮茶以及替桌上的幾人斟茶。
北邊的事鬧出不小的動靜,季言冬聽著手下的人抱怨訴苦,覺得心裡煩躁,又見眼前的小口茶碗空了,隨即伸手自己過去拿了茶壺去,卻不想一伸手就碰到了阿茵遞過來的手,一時間,茶壺裡的沸騰的水晃出,落在阿茵白色的手腕上,頓時猩紅一片。
季言冬把眼神分過去,落在她手腕上,卻見她能忍,連倒吸的一口疼痛都沒有發出,穩穩地拿著那茶盞落在他的杯口裡。
他知道為什麼,他不喜談事的時候,有人打擾。
他於是挪開眼,把心思放回面前商討的問題上。
他隨即拿過手裡已經點燃的雪茄,深吸一口後,又擰著眉聽著面前的人說的北邊如何如何。
可聽了不過十幾秒,他眼神又落在那截白色手腕上突起的紅腫,想來是因為那抹紅在她白色的手臂上實在是太過於顯眼了,他從前在深夜裡失去控制掐住她脖子的時候,她的脖子也會因此而泛紅,在輕薄的月光下,那抹紅跟他喉頭要上來的雪茄癮頭一樣,粗獷又磨人,他向來是喜歡的,所以從不控制自己的輕重力道,反倒是紅的越明顯,他越是興奮的。不過今天真的在天光裡看到她手腕上觸目驚心的紅,想必那水應該是極燙的,這讓他突然想起那些她從來都不吭聲的夜裡,是不是也是這樣麻木地忍著他。
「季先生,您看,這事,該怎麼處理為好啊。」坐在他對面的人剛從北方回來,嘴皮子都說起皮了,乾燥地在那兒一張一合。
「拿冷水沖一下,找個燙傷膏去敷上。」他冷冷地飄出這麼一句。
「啊?」對面的人正等著答案 ,季言冬這沒頭沒尾的一句倒是讓他吃不準了。
他隨著他的眼神看去,才發現季言冬的眼神落在一直在旁邊替它們斟茶的那個美艷姑娘身上。
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