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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試很簡單,我很快回到宿舍,很快接到一個負責人打來的電話,問了些如墜雲霧的問題後告訴我&ldo;明天直接到技術部報到吧。&rdo;此時舍友們正談論著學生會招新之類的事,興奮、暗喜、鬱悶、發脾氣。河南人一言不發地趴在床上翻著《山海經》,這讓我想起初三時父母告訴我:&ldo;&l;文言文&r;是你的長項,這部份的分數你基本都能拿滿,不要看了,專專閱讀理解吧,例屆中考的重點啊!&rdo;,高三時語文老師又告訴我&ldo;前一屆有一篇古文體裁的滿分作文,你要充分利用自己的優點哦&rdo;,他不知道,我那時已僅僅只能拿滿古文翻譯部份的分數,卻已不可能寫出片語。
&ldo;借我瞧瞧?&rdo;
&ldo;嗯……不是吧?&rdo;
&ldo;呵呵,反正無聊&rdo;
&ldo;拿去。&rdo;
許久,&ldo;這些生闢的字眼似乎上個世紀見過,下輩子再看吧,還是還給你。&rdo;
我順勢拿出煙,習慣而慷慨地向每人都示意一下,沒人會抽。我茫然若失地慶幸著,床下的旅行包裡還有十多包各種型別的香菸‐‐為了發洩高中時代經常為找幾角錢買散裝煙的經歷而這般禮遇自己。我開始發愁。
除了必要的菸酒、無處不在的抑鬱以及遠離鄉土而刻意改變自己的人們,大一上半年無甚可付諸文字的東西。期末實習那幾天,我已經找好藉口不回家過年。
日光的餘暉隔絕於車外,單調的引擎聲與舒適的座墊形成優良的聲場,狹長的空間似已入夜,窗簾吊環在銀白色不鏽鋼杆上拖曳,不緊不慢地,好不容易撐開一點向外聯絡的空間,我得於看見路邊稍縱即逝的紅雲和綠白相間的樹影,簡單而繽紛的世界在方寸之地投影出來。感官隨之松馳,被碩大的耳機所控制,物理重量釋化到不明內容的音樂中,溫柔而沉沉。
車入站,拉開窗簾看到學校的主樓。人們相互招呼著下車,為勞累的野外實習周的結束而唏噓,為回家的路途而盤算。我依託著車頂懸垂的帶子站起來,竭立適應著回到這個不是家的地方。
春城的春節。
驀地看到電腦螢幕右下角的時間,天亮了。
我蹭著昨日中午穿來的拖鞋走到服務臺結帳,收銀員打個哈欠,說道:&ldo;過年了,你不回家?&rdo;
&ldo;呃,有點遠。&rdo;
&ldo;哪?&rdo;
&ldo;中越邊境&rdo;
&ldo;哦,這麼遠……嗯?不是……很近嗎&rdo;
我走出網咖,站到70路公車站牌下,目視不遠處的學校尋思著如何遠離它。
公車擦過身畔,下來廖落幾人。司機坐在敞開的前門內,用右臉看著我,我不假思索地上前,向投幣箱內扔下一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
過了一站又一站,公車行駛在異常繁華地街市間,隔在玻璃內的我只聽到引擎平緩的呼吸。我始終面對司機的後視鏡,在紅燈亮時順便遞上一次煙。他也問了同樣的問題,我報於同樣的回答。他鬆起離合器的瞬間,我感覺一陣微妙的顫慄傳導到全身,恍如來自地球另一端的靜電。我突然想到古珊。,甚至希望她能奇蹟般出現
下車的時候,才發現這趟穿行於幾所高校間的公車上一直只有我一名乘客。
落日窺視蔚藍色公車站廣告牌,拉長我久滯原地的身影。天穹飄下幾星點雨粘到臉上,濕濕地,彷彿上帝謬誤的眼淚。
公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