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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年7月的那場考試,第一天我未感到它和平時有什麼差別,除了校門外會有很多家長。我總會在家裡剛寄來生活費的時候出去喝一臺,這次也不例外。當晚喝到了兩點多,又到申明家打撲克牌到四點,次日用剩下的兩元錢買了2支散裝紅河煙和2個包子,每人一份。高考的第二天,我再也找不到開啟腦子某個角落的鑰匙,也許這個角落裡有一個讓我當了十年神童的人,他現在已經走了。
從考場出來後,我再也沒有去過十七中,甚至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與十七中有關聯的人。我一直呆在s市,不回隸益,在每一個隨機分配的網咖里弄壞一臺電腦然後修好,再幹上一兩周。
沒什麼遊戲可玩,除了一些漂亮的網頁,我對那些呆板的程式碼產生了興趣,雖然我從未想過以後會成為程式設計師。
父親從隸益打電話給我的房東,轉告我,八中已經將我安排在應屆理科重點班117班復讀。
想找個地方排放落榜之後的第一滴淚,走著走著,又到了長途車站邊,九月裡旺了一陣的月臺倏然冷清下來,這座小城市的人似乎只送兒女親人外出上學時才會想到這裡,他們眷戀著這片讓我幾度思緒無著的土地。
騰雲網咖十餘米外的荒地裡平白無故地竄出幾簇建築,幾月前這裡不過是終日打通宵或醉了的人們才會路過的簡易通道,現今已成被車流人群湮沒的街市。我坐在僅存的廢棄混凝土碇上,煙雲縹緲消逝的方向,系紅領巾的孩童啃著油條由樓群間走出來,遠遠地相互打招呼,然後等待,會合,向河對岸的小學走去。早晨廣播響了,又是體操,只是不知道是第幾套了。
在浩方平臺上打完一場比賽,意外地輸了。網咖老闆問我,&ldo;畢業了嗎?&rdo;我點點頭,退出cs,記帳離去,背後傳來那他的喊聲,&ldo;哎,我這正缺個人手。&rdo;
父親三天前告訴我的是十七中117班,我想應該去報到一下吧。
班主任是個三十五六的中年人,很快給我辦了手續,看看男生院還開著門便跑到正上著課的班裡叫個人出來帶我去找住宿。臨走前,他掂量我一會,拍拍我肩膀說:&ldo;這個班是省級優秀班級,中考時600來分錄取來的。。。。。。&rdo;我正想:&ldo;我還是711分,全市第三名呢&rdo;,他發來一支煙,&ldo;既然復讀了就好好再幹一年,進來就是117的一員,和大家沒什麼差別。如果外面有什麼事儘管找我說,我幫你擺平。&rdo;說罷,便湊著諾大的水煙筒叭嗒叭嗒地抽起來,剎那間,我突然覺得那些曾說過&ldo;我罩你&rdo;的叨著高檔菸斗的老大們如此渺小。
破天荒地上足了大半天的課,唯一鬱悶的是教英語的居然仍是個老太婆。我得出了復讀無意義的結論。
八中是個半寄宿制完全中學,教學質量卻比以全寄宿全封閉式的十七中好得多。想到這裡,我差點笑出聲來,前不久遇見十七中的教導主任,他裝著看不見正向他打招呼的我,似乎已經忘了我這個&ldo;方仲永&rdo;,三年前,我進入十七中時,他和副校長私下打過賭,賭我是否會成為第二個方仲永。結果他們都輸了,我成了一個優秀的流氓。我突然懷疑起這笑的動機。
幾天後,母親往我的銀行裡多充了一些錢。我買了心儀已久的arlboro香菸,為18歲的生日傷神。
我無意中成了網咖裡的網管,除了薪水,擁有這裡的一切。這天特意呆到了0時。混過了一天,沒有奇蹟發生。正準備關門走人,四、五個初中生風風火火地跑來,討了半天價包下這夜的通宵。
除了cs就是魔力寶貝,毫無新意。半夜裡申明和捆著白色綁帶的右手鑽進來混機子,我算是見識到了用一隻手玩cs的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