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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又都被秦世帶走,安排到東苑,殿中上很快只剩下三人,姬珧徑直走到首位前,轉身坐下,隨意支起下巴,輕道:「今日實在不是什麼飲酒作樂的好場合。」
秦徵渙笑了笑:「想必你現在也挺心急的。」
「王爺浪費了本宮那麼多時間,本宮心急不是應該嗎?」姬珧抬起頭,唇角微微上揚,眼底卻沒笑意。
秦徵渙迎著她的視線端詳她半晌,忽然嘆了口氣,眉頭漸漸皺起,認真道:「鬧成如今這副模樣並非我本意,若我早就有心在你和江則燮之中做個抉擇,就不會把他晾在府上那麼多日,還隱瞞你已到泊州的行跡,城外這一仗……實屬沒必要。」
裴冽聽到這忽然笑了,他隨意找了個位子坐下,向後一靠,拿著玉盤中青葡萄拋著玩:「你是晾了他,可也沒見的對公主多恭敬吧?」
秦徵渙微微挑了挑眉,本想無視這人,可他一出聲,他就想起這人在城外叫陣時罵他好多聲「王八」,雲城少帥鼎鼎大名,遠在江東的他也多有耳聞,沒想到此人不僅戰功赫赫,嘴皮子也不軟。
而且他說得也確有其事,秦徵渙一開始確實沒把小公主放在心上。
終究是壓下胸中堵著的那口氣,秦徵渙將身子稍作前傾,拱手作禮:「從前多有得罪的地方,還請殿下恕罪。」
姬珧笑意不變,聲音柔和:「世人如何看待我,我都知道,不差涉江王一個,我要的也不過就是一句王爺的準話。」
她抬頭看過去,眼波流轉,卻有一股懾人的魄力:「從前什麼都沒說清楚的時候,本宮諒你是不知者無畏,不往心裡去,今後要是再發生此類事情,本宮可就不會手下留情了。」
秦徵渙微頓,沉思片刻,忽然道:「之前戰火沒有燃到江東,大禹局勢不明,我不敢站隊,不是因為良鳥擇木而棲,而是想要江東晚一點踏進泥潭而已,如今殿下用事實告訴我,亂世之局,無人可獨善其身,我自然也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這就是表忠心了,秦徵渙平時隨油嘴滑舌,可涉及江東利益時,卻是認真嚴謹的。
姬珧不語,旁邊的裴冽倒是頗有興趣地向前傾身,搭在腿上的腳放下去,問道:「涉江王一日都沒想過自立為王,反了大禹嗎?」
大禹的攝政公主就坐在這,他倒是敢直接這麼問。
秦徵渙沒有在意他的僭越,眉鋒之下的雙眸露出些許不屑之色:「本王對那個位子實在沒什麼興趣,裴將軍要是有這個心思,可以珠玉在前,先替本王試一試。」
裴冽一頓,隨即將青葡萄往空中一拋,揮手握住,滿不在乎道:「裴氏有天命在身,世代守護邊境,世代守護大禹,唯姬姓皇族為主,如有反心,必遭反噬,不得好死。」
動作一停,他回過頭來,看了看座上面色喜怒不定的姬珧,半揚著下巴:「你看看她掌政都掌成什麼樣了,這位子真不是人坐的,誰坐誰倒黴。」
秦徵渙跟裴冽不對盤,這句話倒是很贊同。
姬珧沉著臉,面容沉鬱如冰,看向裴冽的眼神毫無波瀾,心中卻微有起伏。
她以為自己醒來之後誰的話都不會信,可照日月的忠心說起來就像鏡花水月,美則美矣,一觸碰卻是一場空,誰也不知道哪一刻這忠心就變了,變成尖銳的利劍轉頭刺向自己人。
人總不會被敵人背叛,人只會被最信賴最親近的人背叛。
但是裴冽語氣輕巧地說出那幾句話時,就好像有一種魔力,讓人無意識地就想要選擇相信。
有些人有些話的分量,一說出口便知道有多重。
「本宮不懷疑王爺的忠心,或者說,本宮不懷疑你天性逍遙,不愛拘束於那一權一勢,」姬珧收回視線,看向秦徵渙,「但你總要拿出點誠意來看看,江東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