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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珧捻起一顆葡萄放嘴裡,最近看到酸酸甜甜的東西就總想吃,吃完之後她用手帕擦拭唇邊,才笑著說道:「王爺對繁州的戰局很感興趣?」
秦徵渙未置可否。
「這些事本宮也是才剛知道,沒想到王爺都已經瞭若指掌了,」姬珧嚥了口酒,眼皮一掀,「王爺這是想靜待時機再摻和一腳?」
「本王只是太過清閒,無事可做,」秦徵渙不接話茬,轉頭看了看虞弄舟,「殿下未來江東之前,駙馬也替殿下遊說本王許久,頗費了一番口舌,但本王對那些爭端實在沒什麼興趣。況且本王要是出手,江東百姓也會跟著陷入戰火,如今江東是禹國的唯一一塊樂土,本王也還想逍遙幾年,殿下要是為這事而來,接下來也不必再說了,還是痛痛快快地飲酒吧。」
姬珧不看任何人,只是擺弄著玉盤中的幾顆乾果,沉默良久,忽然沉沉一問:「駙馬,你是怎麼跟王爺說的?」
姬珧不笑時便自內而外散發出陰森寒氣,單單一句話聽不出什麼情緒,卻莫名叫人心頭一凜,此時是在東道主設下的宴席上,並非談公事的正經場合,可姬珧偏就一副追責的語氣,虞弄舟頓了頓,從席上站起來,微躬了身子,似是在復命:「臣跟涉江王說,若王爺肯站到公主這邊,公主可保江東百年安穩。」
這種承諾實際上做得很沒有力度,眼前需要結盟時說得都好,誰知道塵埃落定時會不會反戈一擊?
他還是站在君臣的角度,自動把涉江王放在了弱小的那一邊。
是個人就能聽出這個承諾的敷衍,空口白牙一張嘴,誰不會說?
沒想到姬珧卻笑了笑,看向秦徵渙:「駙馬這不是說得挺好的嗎?王爺覺得本宮許的好處不夠?」
虞弄舟身形一頓,略一抬眼看了看對面,而後素眉沉斂地坐了回去。
外面風吹雨落,滴滴答答的秋雨從天而降,很快連成一線,在簷下垂成一道透明乾淨的水簾,雨聲越發繁雜,秦徵渙看了秦世一眼,後者命人將門關上,阻隔了外面的風雨。
秦徵渙一手托起酒杯,向著姬珧遙遙一舉:「殿下說得哪裡話,都許了江東百年安穩了,還有什麼比江東的百姓更重要。」
姬珧不接他敬酒,聞言莞爾一笑:「那是本宮許的好處不合王爺心意?」
「也不是這個意思……」
「王爺何必遮遮掩掩,明人不說暗話,什麼事都擺在檯面上來說,既不浪費時間,也不浪費感情。」
姬珧提高嗓音,在寂靜的殿堂上,眉眼含笑地看著秦徵渙,唇角揚起自信的弧度:「王爺想要什麼,何不直接說出來,本宮也好細細掂量掂量,能不能成全了你。」
秦徵渙微眯著眼,手指磨搓著杯託,劃過冰涼的玉把手,猶似拂過玉骨冰肌,眼中毫不掩飾自己的覬覦之色。
那是男人最好懂的眼神,殿上的溫度一下將至冰點,秦世攥著手心,就害怕他家主子說出什麼大逆不道人神共憤的話,緊張地看著他。
秦徵渙卻忽然垂下了眼眸:「有的話,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
秦世鬆了口氣,某些人面色卻更加暗沉。
姬珧還是那副神情,末了抬了抬手:「那就讓他們都出去,本宮與王爺細細商談。」
秦徵渙眸中光亮閃過,唇角咧開,臉上多了幾分興奮,他沒說話,只是一擺手,立侍在側的王府家人便上前,將桌上的美味珍饈都撤了下去。
「外面下著雨,王爺可別把我的人都趕出去。」
雜亂之中,姬珧置於那處面不改色,笑著提醒一句,秦徵渙看著她:「怎會,府上早就做好打點了,殿下的人就是本王的人,自然要以禮相待。」
姬珧方才抬手下的令,是下給宣承弈的,宣承弈卻始終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