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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公主的為人,她才不會拒絕!他又何需要給她下藥?
宣承弈心亂如麻,不僅是因為公主中了毒,還因為她此時就在玉無階懷裡,他寧願她在薛辭年懷裡也不想她在玉無階懷裡。他本是寸步不離地跟在玉無階身後,忽然似是想到了什麼,腳步一滯,生生落後半截,待他回過神來後,眸光驟然銳利。
他快步上前,一手按住玉無階的肩膀:「你怎麼知道她中的就是這種毒?」
玉無階被迫停下腳步,旁邊的薛辭年眼中也有不解,但他比宣承弈多了幾分心細,想起玉無階抱起公主之前扣住她手腕的動作,上前一步,加了一句詢問:「先生懂醫?」
玉無階豈止是懂醫,魏濟學了山長一半醫術就能做大胤第一聖手,卻很少有人知道,山長孟鶴齡將自己畢生所學傾囊相授,他醫術遠在魏濟之上——小芍的病,他不是不能治,只是不想治罷了。之所以回金寧,也不是因為小芍,他可以泰然處之面對姬珧,卻無法拒絕內心深處最淺白的渴求,他不願看她一個人孤軍奮戰。
姬珧一出現在他面前,他所有的堅持都開始土崩瓦解。
「嗯……」
懷裡的人忽然溢位一聲輕吟,她聲音歷來都是清冷淡漠的,此時卻增添了些許柔軟,像羽毛拂在心頭軟肉上,媚中帶嬌,三個人聽了這一聲,都不同程度地變了臉色,渾身緊繃。
姬珧抓著玉無階前襟,將他扽地頭向下低了幾分,她還是睜著眼,視線沒放在玉無階臉上,而是空空地看著上面,她張了張嘴,另一隻手攀著玉無階後腦,掌心在他腦後輕撫。
其實不是輕撫,更像是抓,是撓,是提醒。
「熱……」她終於發出一個音節,玉無階本是微微前傾著身子,聽到這個字後立刻直起腰身,趕緊對扭頭對按著他肩膀的宣承弈道:「無憂相藥性極強,而且女子食之,傷害會更大,如果你不想公主出事,就放開我!」
他臉上的從容淡定都已經消失不見,觀面色也絕非是在危言聳聽,關鍵是宣承弈發現自己不敢用公主的安危去賭,幾乎是瞬間就做出了反應,他手上一鬆,玉無階抱著姬珧回身,毫不猶豫地跳下清池。
清池的水漫過腰間,水意寒涼,二人瞬間被浸濕。姬珧摟著玉無階的脖子,身子觸碰到水的那一刻下意識閃躲,可她沒有力氣,牴觸變成了聲若蚊蠅的輕呼,冷水浸透,她的意識回爐幾分,伸手一掃,她溫熱的手掌抵在玉無階身前,似是推拒。
「走……」
水聲將人聲掩蓋,玉無階看到她紅唇輕闔,矮下身子去聽,附耳過去時,終於聽清她說的話。
「你們走……」
剛好是在最安靜的時候,這三個字宣承弈和薛辭年也聽見了,二人都憂心公主現下的處境,沒有一人真的挪動身子離開。宣承弈蹲在池邊,面色焦急,卻無從下手,他從沒像現在這樣切實地體會到自己沒用。
他看向玉無階:「現在怎麼辦?」
薛辭年卻比他更直接:「先生,如果沒有完全解毒的方法,請一定選擇對公主傷害最小的方式。」
哪種傷害最小,不言而喻,薛辭年就站在這裡,但他言外之意已經將自己剔除出去,他的教養和為人不允許自己做乘人之危的事情。而且就公主所說,他的確沒真正開啟心結,往日受過的傷好了也是塊疤,那種低人一等的羞恥感是烙印在骨子裡的。
他寧願一輩子都眼巴巴地望著她,這對他來說是一種最舒服,最能心安理得的方式。
越自負的人越自卑,但這也是屬於薛辭年自己的驕傲。
他說罷,陡然直起身,對玉無階彎腰行了一禮,匆匆別過頭轉身走了出去。玉無階知道那一禮的重量,他把公主交給他,希望他能確保公主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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