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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了自己和攝政王的差距,他開始走另一條以退為進的道路。兵力上勢力上他不及墨雲曄,他就想用民心捆綁,讓墨雲曄沒辦法“合理弒君”吧。
設立懷仁閣,貌似頑童天真的家家酒一般的折騰,卻也未必不是置之死地而後生。只是……還是太過兒戲了點。
“我是女子。”自古就沒有女子為官的禮法,他這樣的折騰未免荒唐。
“那便稱‘懷仁使’亦或‘懷仁閣主’。”墨軒輕輕叩打著桌面,冷笑道,“不過是個虛名,郡主大可當做是唱出戲,朝中想必也不會有人與朕計較。女子為臣,朕就是要一個荒唐!看看墨雲曄究竟現在敢不敢廢我這徒有虛名的皇帝。”
“陛下……”
“墨雲曄少了幾個左膀右臂,如今正是他手下排程最繁雜的時候,我們唯有這時候趁亂行事,才有必勝的把握。郡主肯答應朕的這個不情之請麼?”
“誰的主意?”青畫終究是鬆了口。
墨軒斂眉笑,抬眼一瞥,“賢妃。”
***
西南之行已經是不可能再有變更,也沒有拖延的時間。青畫思量許久,終究是妥協答應了墨軒的請求。一來是因為這計劃雖然荒唐,但總歸是透著點說不出的微妙,二來朱墨好歹是她故土,百姓流離失所畢竟不是她能冷眼旁觀的。她只在閒庭宮逗留了一日收拾些日常的物件,第二日就踏上了去西南的馬車,卻沒想到,遇上一個攔路的。
青持。
他難道帶了三兩個隨從,如松柏一般靜靜地佇立在黎明的官道上。直到馬車的聲響撕破寂靜,他才緩緩抬起頭盯著車上的人沉默不語。
青畫掀開車簾下了馬車,猶豫著看著臉色有恙的青持,沉默半晌才道:“青持,我給你留了書信。”昨日匆忙,她來不及去告知他賑災的事,只要寫了封信託了采采,讓她有時間轉交給青持。沒想到他來得如此之快。
“我要回青雲。”良久,青持澀然道。
青畫詫異,“回去?”
青持沉悶地埋首,言語中帶了一絲顫意,“父皇,病重。”
青畫陡然吸了口氣,握緊了拳頭——老皇帝病重意味著什麼,她當然知道。宮闈之中所有的爭鬥都將提到最高點,該上天的該入地的該見血的,所有人都是提了性命賭這一場……青持是三皇子,他上有二哥下有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無論哪個有心,成敗都是在這一舉。如果不利,那生死也在此一舉。
“我……”青畫想開口,我要不要和你回去?可是……青持的臉色僵硬,不知在隱忍著些什麼。她心上有些澀,咬咬牙開了口,“青持,我和你一起……”
“錦兒,我想知道你怎麼想。”
“二皇子心術不正。”
“好。”青持微笑起來,一點一點的笑意滿滿爬上他的眼角。
青畫惶然,“青持……”
“好。”
他笑得出來,她卻笑不出來,天色尚早,風還有些涼,青畫知道自己起了一身的戰慄。他只說這一字,只賭命。青持的承諾終於泰山,青畫再瞭解不過。那樣一個青持啊……她低嘆,合了眼上前,輕輕抬起手環抱那微涼的身軀。
青持一動不動。
這不是第一個擁抱,卻是她第一次懷著疼惜去靠近那個悶聲不響的悶葫蘆。
青畫聞見青草香,帶著一點兒露珠的潮意。他沒有喘氣,沒有呼吸,只留下心跳聲還依稀入她的耳。青畫想笑,奈何於情於理都不合,只好在他胸前低了頭悶聲道:“你遲早把自己憋死。”
居然,連換氣都沒有。
良久,依舊沒有。
“不會。”末了,是青持沉寂的聲音。他居然真的乖乖答了,有些笨拙。
青畫哭笑不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