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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rdo;
&ldo;因為收養我的那個佃戶被人驅逐了。&rdo;
&ldo;凱爾文?……&rdo;皮博恩爵士又說。&ldo;我想,那是屬於羅金漢莊園的吧?……&rdo;
&ldo;大人沒有記錯。&rdo;管家回答。
&ldo;現在,您要去幹什麼呢?……&rdo;侯爵問小把戲。
&ldo;我要回紐馬基特,我在那兒還一直能維持生活。&rdo;
&ldo;您若是願意留在古堡,總有派您的用場。&rdo;
這當然是一種好意。但是不要以為,這是傲慢而冷漠的皮博恩爵士由衷的想法,也不要以為他講這話時帶著微笑或愛撫的目光。
小把戲明白這一點,因此,他要想一想,而沒有急於答覆。在特林戈爾堡所見的情景令他深思。爵士大人和他兒子阿什頓,一副嘲弄人的兇相,小把戲沒有什麼好感,而一見面就態度粗暴令他氣憤的管家斯卡萊特,就半點好感也沒有了。此外,還有伯爾克。人家要僱傭他,不見得要伯爾克,這是他好日子和壞日子的伴侶,如若分開,他怎麼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不過,留在這裡,生活確實有了保障,他怎麼能不把這建議看作一次幸運機會呢?因此,從他理智而言,他應當接受,如果回到紐馬基特,恐怕要後悔的!……狗固然是個難題,但是以後找個機會提一提……主人會同意接納的,哪怕當作看家狗……再說,在莊園幹事總能掙點錢,如果節省……
&ldo;怎麼的!……你幹不幹?&rdo;管家喝斥道,他倒希望看著這孩子見克去。
&ldo;我能掙多少錢?&rdo;小把戲受實用思想的慫恿,堅決地問道。
&ldo;每月兩英鎊。&rdo;皮博恩爵士回答。
每月兩英鎊!……他覺得這是一大筆錢,老實說,對他這樣年齡的一個孩子,大大出乎意料。
&ldo;謝謝大人,&rdo;他說道,&ldo;我接受這個位置,也儘量讓大人滿意。&rdo;
小把戲當天就這樣加入古堡的僕役行列,一週之後,經過侯爵夫人的同意,又升為皮博恩家族繼承人的馬夫,可謂優越的差使。
在這一週,伯爾克怎麼樣呢?它的主人膽敢把它引進古堡的……院子裡,這是不言而喻的嗎?……不,因為,它會受到最差的接待。
要知道,阿什頓伯爵有三條狗,幾乎愛惜如命。同他的狗在一起,這就足以滿足他的興趣,施展他的智慧。這是純種狗,蘇格蘭的出色指示犬,脾氣暴躁,譜系至少可以上溯到諾曼人入主的時代。一條狗要經過鐵柵門,如果不想被這幾條惡犬咬死,就得急忙躥過去,因為飼養員就喜歡挑逗狗鬥毆。因此,伯爾克只好在附近轉悠,等天黑之後,新升任的馬夫給它送點兒自己省下來的食物。結果,小把戲和伯爾克雙雙瘦下來……沒關係,幸福的日子會來臨,也許他們會雙雙胖起來!
我們敘述這孩子的悲慘經歷,現在他又開始一種與從前截然不同的生活。且不說在悍婆家和貧民學校度過的那幾年,只拿他在凱爾文農場那段日子比較,地位發生多大變化啊!他在馬克卡蒂家裡如同在自己家裡,一點兒也感覺不到給人當奴僕的那種枷鎖的壓力。然而,他在古堡這裡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