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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去問暗司的事。
即便他現在暫代夜主之職,暗司這邊只有一個祿墨是明確站在他這邊。
但楚秋知道,祿墨的忠心,是對方老頭的。
所以,剩下那五個暗司既然不肯露面,楚秋只當他們已經死了。
然而這個問題也令祿墨沉默許久,才是謹慎地答道:“剩下四位明司,職權已被拆得七零八落,就算他們可信,也幫不上什麼忙。”
楚秋不置可否,接著道:“護國司是想從鍾暮手裡拿到監察司所有‘暗樁’的情報,這份情報確定在鍾暮手上?”
“不確定。”
祿墨果斷道:“監察司十二位司事,互相併不知道對方手中掌握著多少情報。明司與暗司相互制衡,彼此也一樣信不過對方,對於鍾暮手裡究竟有沒有監察司‘暗樁’的情報,屬下只能猜測,不敢斷言。”
聽她說完,楚秋微微頷首:“歸根結底,還是大離新皇對監察司不存在信任,尋安王也好,護國司也罷,就連他現在仰仗的國師,都未必跟他是一條心的。”
“新皇能夠得登大寶,也是多方角力的結果,曾經用得順手的助力,如今大權在握,便會成為眼中釘,肉中刺,甚至是心頭大患。”祿墨略一停頓,隨後又道:“但監察司被新皇猜疑,背後還有一人出力……”
“是趙相吧。”
楚秋的指尖輕點墨硯,淡淡道:“黃江在信裡已經寫得很清楚了,趙河,趙靖這兩個堂兄弟,一文一武權傾朝野,在那段時間就連老皇帝也要看他們的臉色。
趙靖是個武夫,還能用加封異姓王來對付。但趙河不同,當年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超過半數都是‘趙黨’,想要制衡他,就需要一把更利,更快的刀。
監察司也因此應時而生,此後多年,便成了懸在朝堂百官頭頂的一把利刃。如今新皇登基,就算沒有趙相進言,監察司一樣會面臨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下場。”
微微一頓後,楚秋抽出一張信紙,平靜說道:“時至今日,再守著這監察司那點秘密已無必要了。”
祿墨的臉色頓時一變,忍不住抬起頭看向楚秋。
但當她看到楚秋那澹然的神情,心中微微發緊,連忙垂首道:“屬下不明白夜主的意思。”
楚秋將那張信紙緩緩折起,用沾著墨漬的指尖輕輕寫著什麼。
隨後一揮手,將信紙丟到了祿墨面前。
祿墨探手抓住信紙,看到上面的幾個名字,表情變了又變:“這種離間之計……他們不會上當。”
“無妨。”
楚秋淡淡道:“越是自認聰明的人,心思便也越重。你說,一個上三品境的武夫,卻甘願自縛手腳困在朝堂爭鬥當中,換作你站在趙相與尋安王的立場,心中會對他毫無猜疑麼?”
“屬下……”祿墨遲疑一瞬,搖頭說道:“屬下必會視其為心腹大患。”
“所以,我並不是在離間他們,只是添上一把火罷了。”楚秋指了指祿墨手中那張信紙,“他們想要監察司的秘密,那我就把監察司的秘密送到他們面前。既然這些人最愛動腦,就叫他們好好猜猜,到底誰才是監察司真正的‘暗樁’。”
祿墨聞言,又看了眼那張紙條。
上面的名字赫然就是‘大離國師’林聽白!
正當氣氛變得有些沉默之時。
一個身影遠遠走來,人還未至,笑聲便已傳了過來。
只見楊烈松離得老遠,就已經拱手說道:“謝宗師,恭喜了。”
楚秋的拳頭抵住臉頰,笑吟吟地望了過去:“楊掌門這話可是把我聽糊塗了,無緣無故的,喜從何來啊?”
楊烈松笑而不語,闊步來到近前,先朝那一身冷意的祿墨點了點頭,隨後便道:“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