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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那邊自有本使去交代,你只要辦好這件事,此次疏漏,本使既往不咎。”
說完,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之處,竟是有些怪異地笑了起來:“不過你的猜測也沒錯,他敢放話讓我滾出平山,證明他對自己的實力極為自信。這種目空一切的武夫,他死前的錯愕表情,一定很有趣!”
他幻想著那一幕,微微向後靠去,滿臉愜意道:“如此之事,才稱得上是極樂啊!”
聽著這位北使喉嚨裡傳來低沉詭異的笑聲,盧季汗流滿面,彎腰撿起那份請柬,顫抖著說了聲‘屬下告辭’。
便像是逃命般退出大廳。
極樂四使,東南西北。
每個都是瘋子中的瘋子。
盧季生怕自己再待上片刻,就會被這位發狂的北使大人給活剮了!
……
“道長,您確定這樣真的有用?”
春日坊長街上,洪雲濤落後半步,看著雙手攏在袍袖中的楚秋,有些遲疑道:“春日坊可是平山第一坊,他們的坊正可不像我那樣寒酸。”
楚秋的腳步不疾不徐,微笑道:“洪兄覺得,大虞各州各郡,都有什麼分別?”
這個問題讓洪雲濤一時不知該怎麼作答。
他思考了片刻,緩緩說道:“有窮富之分?”
“窮富之分,倒是不錯。”楚秋淡淡道:“但這還是太過淺顯,放眼諸國,哪裡沒有窮人,哪裡沒有富人?歷朝歷代皆是如此,不過是風水輪流轉而已。”
“那道長覺得有何分別?”洪雲濤撓了撓頭:“我老洪就是個粗人,大字都不認識幾個,您真別考我了。”
楚秋笑了一笑,搖頭道:“非是考校洪兄,而是這區別不在百姓,也不在廟堂,它在江湖。”
洪雲濤愣了一下,緊接著道:“道長您的意思是,各州各地,最大的區別在於轄管一地的大派?”
“正是如此。”
楚秋道:“朝堂失威,江湖大派把持各方,其中自然是參差不齊,有好有壞。而這份‘好’,‘壞’的區別,比之朝廷官員來說,更加難以把控。畢竟,朝廷律法再怎麼沒用,至少它是有理可循的。”
“但江湖呢?”楚秋看向洪雲濤,“天鳶門管轄峙州,理應起到護持一方的作用,可我在平山這幾日,卻從未見過那些大派弟子的身影,這就說明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洪雲濤聽得入神,連忙追問。
“江湖人辦事,只講喜惡,久而久之,自然成了一灘渾水。”楚秋一字一頓道:“天鳶門失職不是關鍵,更關鍵的是,你們這些有官身卻無實權的人,難道就沒有半點想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