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榮禧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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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惜春如此堅持,王熙鳳只好笑著將人送出大門,又吩咐丫鬟婆子小廝跟上伺候。惜春只帶了一個十歲模樣的夏螢哪裡能讓人放心呢。
為了賞錢,下人們極有眼色,一哄而上,爭著領差,工作熱情感人,讓王熙鳳大感治家有方,有些竊喜。
一嫁進來,姑媽便帶著她管家,還說春節過完便徹底丟開手,全交給她,正感激不盡呢。
一群丫鬟婆子小廝將惜春圍的密不透風,個個蹲下都比她高,可把這人鬱悶壞了,啥時候咱能長成大長腿?
西府不像東府整頓過人事,伺候的人大把。哪怕冬日,因著丫鬟婆子姬妾穿紅著綠,也將府上點綴的如百花盛開。這樣的光景惜春還真沒見識過。往年她人小,記憶裡只有吃玩,哪裡會在意這些?
視線從少女們的身上滑到少男們身上,不能不說封建社會的頂尖權貴之家就是牛掰,不光享受著頂尖的衣食住行,就連身邊伺候的也沒一個容貌中等偏下的,個個皮光肉滑,最差也是個清秀。可見,底層不擇手段往上爬、頂層不擇手段保持優勢都是有緣由的。
小廝們容貌俊美的多在受家族重視的主子跟前伺候,有的甚至還被拿來瀉火。就說賈璉,跟前的那個小廝不就是如此?唉,這會還是高雅的事,真他-孃的!惜春對這種現象深惡痛絕,這樣的男人都該千刀萬剮,給他們去勢,去宮裡伺候!想想清朝的那些名人,袁枚、鄭板橋之流,全都是類似垃圾,哪怕他們很有才名!
一行人慢慢往垂花門走去,惜春指了一個水紅撒花襖的丫鬟夏至:“你去告訴大嬸子,榮禧堂離得近,我便晚點去她那裡。”又指了指一個叫春分的小廝,“去瞧瞧政二叔忙完了沒,好去拜見。”順道瞧瞧這個戲份頗多的男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
“是,四姑娘。”夏至、春分忙聽話地去了。
惜春將一干人等支開後,長長出了一口氣。還是不太習慣這種身邊圍滿僕從的日子,尤其丫鬟小廝不過十歲左右,還都是童工!心裡不落忍,又要用人,重活累活便使喚歲數大的婆子,只安排這些小的跑跑腿打探打探訊息。
每到這會,她都深刻體會到社會主義的優越性,哪怕處在初級階段也比這裡有人權有自由有民主呀。
一連走了一刻鐘,惜春一行才來到榮禧堂,可見這府上的面積著實不小。
榮禧堂自然是不一般的,大院落里正面五間正房,左右兩側各數間廂房,各有小門來往,四通八達,軒昂壯麗,看著就不一般。作為榮國府最氣派的建築,無疑是榮國府權力核心所在。
走進堂屋,迎面是一個赤金九龍青地大匾,上寫斗大的三個字“榮禧堂”,後面還有一行小字:“某年某月,書賜榮國府賈源”。
去過故宮天壇的想必都見過類似的大匾,要不說紅樓是曹公影射愛新覺羅一家子的事呢。
正堂下首靠牆的紫檀雕螭大案上擺著三尺來高的青綠色古銅鼎,懸掛著待漏隨朝墨龍大畫,一邊是金蟭彝,一邊是玻璃盒——這或許就是所謂的“鐘鳴鼎食”,能早朝面聖,備受恩寵的人家。
不止如此,這同樣說明玻璃這會還是價格高昂的寶貝,要不一個破玻璃盒子能同金蟭彝比?金蟭彝可是青銅祭器,在貴族家中也是貴重陳設品,能與其並駕齊驅的顯然只有價值相當的物件。
眼神掃過玻璃盒子,惜春微微撇了撇嘴,眼中不屑一閃而過。
繼續打量,好與腦中記憶一一印證——是來過一次的,只是印象很模糊,跟隔著毛玻璃似的。
兩溜六張楠木交椅並排擺著,正中牆上掛著一幅烏木聯排,字跡鏨銀:“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下面還有一行小字,原來是東安郡王穆蒔手書。
東安郡王是四王八公小團體中四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