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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西大門上。畢竟相對於曹操來說,呂布大軍所據之平原,雖然也是河北少有的丘陵地形,不利於騎兵發揮戰力,可架不住冀州之東無險可守,且還有甄家這個曹操眼中的河北二五仔隨時給呂布報告訊息。有了這諸般便利,若是再加上呂布之勇,兵卒之銳,那可惡的秦某人之“智”的話,倘若輕動說不得就沒有他曹操什麼事兒了。曹操清楚的很,呂布之所以也到現在沒有輕動,也是因為名聲所累。畢竟冀州是“天子”所命呂布這個大將軍有“代管”職責之地,一方面確定了呂布對於冀州名義上的控制權,可卻也是限制了冀州不可能同青州徐州那般納入囊中,除非是冀州生亂,否則呂布就算是強行佔了冀州,在法統上也沒是理虧的,甚至還會搭上個惡名。所以呂布肯定也是在等,至於等的什麼,曹操更是門兒清,不同於曹操,單單一個劉備對於呂布來說,是遠遠不夠的。同冀州的上下職屬,也確定了冀州倘不求救的話,呂布入冀州便會羈絆重重,就算是成功佔據了冀州,也說不得民心不附,但若是再加上他曹操,就不一樣了。只要他曹操陷入壺關苦戰,呂布完全就有充足的理由入冀州來救。屆時,有劉備那傻孩子替呂布頂著曹操,呂布便有足夠的時間將冀州納入囊中,而他曹操,也就只能悲劇的為人做嫁衣了。
絕不能這樣!怎麼能這樣?!曹操現在心情很是煩悶。戰事猶如下棋,失了先手往往意味著棋差一招,與其如此,還不如同呂布軍一般按兵不動,靜待時機。只是呂布大軍在平原,雖然同青州有黃河相隔,但臨近之北海卻是青州糧倉所在,距離治所臨淄也不過兩日路程,加之青州如今行藏富於民之策,軍資糧秣不虞,補給線既短且頗利。但曹操就不同了,昔日中原戰亂最盛,如今才剛剛恢復些元氣,因行屯田才使得糧草堪堪敷用而已。再者幷州本是袁譚所據,雖然有夏侯惇、曹純等駐軍於此,但袁譚麾下官員心之所屬尚未可知,以曹操的性子,絕不會藏軍糧這等重器於此,因而所用軍糧,皆是留守豫州的荀彧從各處調撥,再統一從許昌撥運,這樣一來,雖然走的皆是內境,糧道不虞有失,卻也時常有捉襟見肘之難,硬抗同呂布軍拼補給,實為下策。這是硬傷,便是有荀攸、程昱之智,說不得也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之難,就為了這,曹操雖然才剛至上黨兩天,但事不順心,一時無策,嘴角煩的都起了泡。
“主公!曹純將軍求見!說是有重要訊息回報!”曹操正在上黨城中為如何最快速度攻下壺關,既不至使呂布從中撈到便宜,也能在能不提前同呂布撕破臉,至少不因己方原因同呂布撕破臉的前提下,拿下冀州之事頭疼。就忽聽內侍來報說曹純求見。曹純雖然是曹操派給夏侯惇整訓騎兵的副將,同時又擔負著重建昔日被打垮了的虎豹騎的編制,但最為重要的任務,卻是奉曹操暗囑,關注冀州、幽州動靜情況。在如今正求計怎樣攻略壺關這塊硬骨頭的當口曹純來見,曹操本是焦躁心中突然也有了幾分期待。
“讓子和進來!公達同仲德也留下聽聽子和給我等送來了什麼好訊息。”曹操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頭,笑著示意同樣盯著行軍圖皺眉凜思的荀攸同程昱留下,吩咐內侍說道。
“末將參見主公,見過兩位先生。”距當日虎豹騎編制潰散之事已是過去了年餘,昔日剛直勇烈的曹純也因磨練多了幾分沉穩氣質。給曹操和荀攸、程昱兩人見禮之後,便不費多言,直接說道:“主公,末將得主公令旨,對壺關動靜日夜監控,以尋破關之戰機。今日晚間時,在關外擒得一員袁將,據其言說有重要情況要稟報主公!”
“袁將!?壺關袁將?”曹操聞言先是一懵,隨即大笑起來:“真真是天欲助我也!速將其人帶來!某要親自問話!”
這才真叫瞌睡了有人送枕頭呢。讓曹操只覺得頭風病一下子就好了大半。能從壺關逃出來的兵將,要麼就是有進出這雄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