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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燃夕拿著盒子回到教室,趙凌寒已經收拾好了書包,靠著門等她。
寧燃夕回到座位上,將週末的作業裝進書包,拉上了拉鍊。
教室裡已經空無一人。高三的“周假”短得超乎想象,高一時最起碼滿打滿算還有一整天加一個晚上,現在就只有一晚上加上週六上午了,下午他們依舊是要按課表上課的。
她把書包背好,一隻手抱著盒子,另一隻手伸向了趙凌寒。
其實她也不是沒想過住校,可是煜晨的住校生管理非常嚴格,非節假日出校必須有家長接送,高一的時候何臨青晚上偷跑出去陪著她買手機,要不是季老師攔著差點鬧了個全校通報批評。如果她住校,像這種週六上午的假期根本沒法出校。
而她並不想離開爺爺,即使對方對於她的一切都無知無覺。
她有時候想想感覺挺荒謬的,爺爺原本那麼大一個活人,卻像個植物人一樣躺了八個多月。
趙凌寒握住了她的手,法力流轉,片刻之後他們站在了工會門口。
寧燃夕收回手,從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徽章。
曾經她還盼望著隨著自己實力的增強,或許也會有一天擁有黑鑽的徽章。而如今永遠都不可能了,這枚鐫刻著大椿的白金徽章現在對於她而言,只是個門卡罷了。
進了庭院,寧燃夕右轉,趙凌寒左轉。
沒有任何交流。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八個月,如果他們在高一,大概還能持續兩年。
其實寧燃夕非常清楚,那件事和趙凌寒壓根沒有任何關係。先不說那是爺爺自己的主張,就算是他們的決定,也絲毫沒有問題。
她只是因自己的無能而遷怒了他。
如果當初她可以再小心一點、再謹慎一點、意志再強一點,荼殤也許就不會順利侵入她的身體,也就不會導致他們非走那一步不可。
在牽魂儀式成功後的第五天,寒色和鬼面抓住了那個內鬼。
不出寧燃夕所料,真的是那個在測繪任務前威脅她的小個子法師。
她的腿被劃傷、半途襲擊他們的那束法術,還有地上那個陷他們入地宮的洞,全都是拜這個人所賜。
寒色看起來溫平善良,但面對叛徒時可謂冷酷,大概是上了很殘酷的刑罰,逼著那個法師說出了真相。
令寧燃夕啼笑皆非的是他的邏輯。要說叛徒,他還真不是,因為他那麼搞,居然是想幫助趙凌寒獵殺荼殤。
有個神秘人給他寫了一封信,告知了他關於寧燃夕母親身份的秘密。他覺得,荼殤一定會想辦法寄居於這個法師的身體,這樣只要趙凌寒殺掉寧燃夕,荼殤就會隨之滅亡。
然而他想得太簡單了。
事實上,先不管荼殤對寧燃夕和趙凌寒哪個更感興趣,就算他選擇附身於寧燃夕,殺掉寧燃夕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影響,因為他只是寄居,而不會讓自己與這具脆弱的人類軀殼產生任何更緊密的連線,自然也就不會因軀殼的滅亡而受損。
當鬼面問他“趙凌寒也掉進了地宮,如果荼殤感興趣的不是寧燃夕,而是把兩個人都殺了怎麼辦”時,他語塞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怎麼彌補自己計劃中的這麼大個紕漏。
寒色嘆了口氣,用“看吧,就抓住了這麼個智障玩意”的眼神看了看趙凌寒。
當然,當寒色發現從他嘴裡已經撬不出任何和神秘人有關的有用資訊之後,不管他說的是真是假,他都難逃一死。
寒色解釋說他只是想洩私憤,但寧燃夕總覺得,這也算是工會沒有人性的一面。
她回到自己的房間。
其實工會里有一個二層小樓,來自他市的法師都住在那裡,本市的法師自然是各回各家,除了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