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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該知悉他笑眯眯表皮下面的那些耍賤犯渾、死皮賴臉的惡劣秉性。
畢竟第一次見他時,他就這樣,那會還不認識彼此的他,理應才是最真實的他。
再後來,於知樂慢慢適應了他精神汙染一般的注目禮。
一路相安無事,抵達景元大廈的地下停車場。
於知樂找到車位,駕輕就熟地找到空位,往裡倒。
打算問景勝停在車邊行不行,遂偏了偏眼,喊他:&ldo;景……&rdo;
第二個字還沒說出口,她旋即噤了聲,因為,年輕男人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臉還偏著她所在的方向,只是雙目闔著,一動未動。
難怪後半段路,安靜得才讓她有一絲喘息空間。
於知樂停好了車,輕輕剎住。她又瞄了眼景勝,他仍閉著眼,氣息安穩而綿長,似乎睡得很香,完全不設防的無害模樣。
九點多才出發,比大多數上班族都晚得多,居然還不夠睡?於知樂在考慮要不要叫醒他。
她拿出手機,按開來,掃了眼螢幕上顯示的時間。
09:55
她眼看前方,無聲地長吸一口氣,決定再讓他睡五分鐘,湊個整好了。
於知樂熄了火,倚回去,放慢了呼吸。
不似地表的喧囂擠鬧,整個車庫安謐得彷彿世外,偶爾才有輛車,途經而過,製造出細微的擦地聲響。
好久了,她的人生像是賣命奔徙了好久好久,連一秒鐘的休憩都顯得很奢侈,只為了維持住那些搖搖欲墜的溫飽與安康的假象。
她想,早幾年,她大概也會嫉妒身邊這個人吧,出生在她連做夢都不敢想像的絕好世家,想吃吃,想睡睡,任憑鋪張揮霍也無後顧之慮,無憂無慮,沒心沒肺。
一些渺遠的念頭,很快被男人含糊不清的囈語打斷:
&ldo;水,給我水……&rdo;
於知樂回神,抽出中央杯架上礦泉水瓶,遞到他手邊。
景勝仍未睜開眼,一眼不耐之色,胡亂摸索著。
陡然間,他搭住了女人拿水的手。
於知樂心一驚,礦泉水瓶脫手,掉了下去,滾落到副駕的腳墊上。
剛要抽出自己的手,景勝已經換兩隻手,牢牢交握住她的手,緊密無間,嘴裡還在模模糊糊地念叨,催促:&ldo;哎……水呢,怎麼還不給我……&rdo;
當然,眼睛依舊閉著,聲音也半睡不醒,看著還真挺像那回事兒。
於知樂冷笑,繼續想拽回自己的手,不料他扯得更緊,扣在那,就是不放。
男人唇角已然噙笑,承認了自己的歪心思,壞意圖:
&ldo;別動,就拉一會,三秒鐘,一會就好。&rdo;
於知樂目不轉睛看著他,眼光轉冷,情緒在一點點在向自己的底線靠攏。
大概以為女人不再掙扎,沒那麼牴觸了。景勝唇角愈發上揚,還是懶洋洋地,講夢話一般說:&ldo;三秒鐘啊,我計時……&rdo;
&ldo;一秒,一點零一秒,一點零……&rdo;
唰。
於知樂猛一下抽回自己手,指間一空,還險些帶得他前沖跌倒。
哎呀。
景勝睜開眼,望向已經面露慍色的於知樂,不禁挑唇。這女人,真難搞。
不過,他喜歡。
☆、第十九杯
送走景勝,於知樂照舊回陳坊。
景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