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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笑她：&ldo;你這丫頭，以為哀家還是當年嗎？人老了，又常年悶在宮裡，偶有幾日睡不著也不是什麼大事。&rdo;又想到孫子，問道，&ldo;對了，陛下這幾日身體如何？&rdo;
沈曇心知她的脾氣，也不再多說她的身體，順著她的話回道：&ldo;皇奶奶放心，陛下身子已大好，想來明日就可來壽康宮請安了。&rdo;
韓素點頭，狀似無意：&ldo;你可知病情究竟為何？&rdo;
沈曇眸光微動，語調很是溫柔：&ldo;皇奶奶別多想了。陛下年紀小，偶爾生病也是正常的。&rdo;
韓素冷哼一聲：&ldo;你別總是替那人遮掩。她的性子哀家還是知道的。&rdo;
沈曇仍舊一副溫柔模樣：&ldo;囡囡還不是為皇奶奶你身體著想？事情總歸是過去了，以後長樂宮的宮人們自會小心。況且虎毒尚不食子，她知道分寸的。&rdo;
韓素略略消了氣，語中冷意仍是不減：&ldo;這麼多年，她這糊塗心思竟還未消，做出那種傻事。哀家也真是無話可說了。&rdo;
沈曇沒接話，而是想起什麼似的眼珠亂轉，打量起屋子來。
知曉她是在轉移話題，韓素也沒再繼續，只笑罵道：&ldo;你這臭丫頭又在瞧些什麼？&rdo;
沈曇納悶：&ldo;我未曾見過壽康宮薰香，最近幾日怎麼都有香味？&rdo;
&ldo;香味？&rdo;韓素坐起身，想了想，笑道，&ldo;哀家知道是什麼了。&rdo;然後將手腕上的檀木串從寬袖中露了出來，&ldo;這是小霜出嫁時南國送上的賀禮。仲達聽聞這手串乃是經南國名匠配以糙藥精心研製而成，有驅邪辟寒之效，便送進了我這壽康宮。&rdo;
沈曇目不轉睛地瞧著韓素手上龍眼大小的檀木珠：&ldo;原來是加了別的東西，怪不得我長了這麼大，還未見過香味如此濃鬱的檀木。&rdo;
韓素招她過來，戳了戳她的腦袋：&ldo;好了好了，表情這麼誇張做什麼。哀家還不知道你的心思？&rdo;說著就將手上的珠串褪了下來，放在她的手上，&ldo;這珠串哀家就先借你幾日，你自去研究琢磨其中的配料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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