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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自己主子短時間內從情緒激動到淡無波瀾,阿福好像明白了什麼,他將心思掩藏起來,俯首應下。
梁書鴻拜帖上所寫時辰本是申時,但是因許久未見溫禪,他便有些心急的早走了小半個時辰,來到溫禪殿門外時,阿福已經候著了。
他先是從梁書鴻行一禮,隨後恭身笑著將梁書鴻迎進殿門,穿過朱紅的長廊,就看見身著藍灰色錦衣的少年立在院子中,他聽見腳步聲轉身看來,未長開的臉上已經顯出俊俏之色,亮盈盈的眼眸中含著隱隱笑意。
溫禪未曾想他來的如此早,有些意外,「書鴻兄,怎地來得如此早?」
梁書鴻半假半真道,「還不是太久未見九殿下,心裡一直惦念著,所以才想早點來。」
溫禪心道,這話可不能亂說,不然傳出去天下人就該以為他和梁家公子有斷袖之情。
雖然上輩子溫禪心裡藏著個梁宴北,但他到死都將兩條袖子捂得緊緊的,至始至終都沒人能看出來他的斷袖……
「來,坐著聊。」溫禪示意他坐在院中的一方桌椅旁。
時隔多年,溫禪都有些記不清楚當初是怎麼與梁書鴻相處的了,只記得當年他身份特殊,又出生在薄情的帝王之家,幾乎沒人願意跟他相處,溫禪自己又是個懶散性子,不會去主動招惹別人,所以一直沒有什麼朋友。
梁書鴻是第一個主動且有耐心的靠近溫禪的人,兩人性格都溫潤,相處下來倒還平和,久而久之,在眾人眼中,兩人就成了朋友關係。
梁書鴻的品行還是不錯的,除了梁宴北之外,在背後從不論他人是非,他似乎對這個一族的堂弟耿耿於懷,每次一提到必然會說上幾句,上輩子溫禪就是信了他的鬼話,有好一段時間都對梁宴北可以避而遠之。
雖然說現在的情況也差不多,但是不同的是,現在的溫禪是打心眼裡信任梁宴北的品行。
「聽聞九殿下此次被禁足是因為測試上寫了不當答卷導致的,不知九殿下寫了什麼東西?」梁書鴻這次打算不再提那個礙眼的堂弟,想嘮點其他的。
他其實早就將溫禪禁足的事情打聽的清清楚楚了,但此時揣著明白裝糊塗就是想要溫禪自己說出來,因答卷一事被禁足他內心定然極其煩悶沮喪,到時候自己在安慰開解兩句,肯定能拉近兩人之間的關係。
梁書鴻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
卻見溫禪面色變為悲痛,緩慢道,「書鴻兄,我並不想提及當日之時……」
梁書鴻:「……哦,這樣啊。」
周圍安靜一瞬,梁書鴻想了想決定換一個方向,道,「殿下,前些日子的上元節你可是與那趙家小姐起了什麼衝突?後來京城流言霏霏,我問了許多人都沒能問出當時情況。」
大街小巷各處,走到哪裡都能聽見九皇子為一盞花燈讓趙家小姐下跪之事,還揚言要砸賣花燈的攤子,梁書鴻就納悶了,以他對溫禪的瞭解,溫禪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啊?
可是問了幾個人,說辭都是差不離所以他乾脆親口問問本人。
溫禪眉毛一揚,有些惱怒,「書鴻兄,你是不知,那趙家小姐著實太過分!」
梁書鴻眼睛一亮,立即豎起耳朵準備聆聽。
只見溫禪的嘴張了又張,隨後大嘆一口氣,「算了,都已過去,不提也罷!」
梁書鴻:「……」
氣氛又陷入尷尬的寂靜之中,溫禪手扶著膝蓋端坐了片刻,覺得自己該說點什麼,他剛抬了抬手,坐在對面的梁書鴻就快速的把目光投來,帶著點點期盼的星光。
「阿福,沏壺熱茶來。」溫禪道。
阿福機靈,動作非常快的上了一壺熱騰騰的茶,給兩人各倒了半盞,然後退至一旁。
微風吹來,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