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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的;其實只有塙麒和先塙王兩人;他雖然在中間打了個醬油,但那兩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無論是前因還是後果他都不甚了了。
他唯一知道的,只有一個直接原因,偏偏這個原因又是不能拿開來說的。
老太傅畢竟是跟先塙王相處最久的人,看他的樣子大概猜到了一些。
或許峰王也根據先塙王透露的資訊和各種蛛絲馬跡也想了一點,但可想而知,他當然不會吃飽了撐著到處嚷嚷。
其實想問的不止韋深知一個人,留守的官員大多一頭霧水。
他們知道的只有先塙王是獨自前往蓬山自請退位的,但到底是什麼事嚴重到讓她一個人從鷹隼宮就去退位的?難道只是因為終於承受不住塙麒對她的忽視了嘛?可是這一點徵兆都沒有啊?
翠篁宮被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充斥了,由於從塙麒失道到結根退位時間尚且不足三天,失道的種種跡象才剛剛抬頭,這些人甚至不知道巧國曾經短暫地失道過,就算有一點動亂,也把它和失去王之後的亂象聯絡到了一起。
“這事我知道的也不全,還是不要隨便談論為妙。”
韋深知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你說得對,不管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都不是談論它的時機。”
這意思就是他負責把所有的謠言壓下來,而且樂俊也讀懂了他未竟的語意:有什麼話等度過失去王之後巧國的動亂再說。
樂俊點點頭。
兩人看著也差不多到了宮門,就分別告辭了,樂俊當然是獨自回到了分發下來的大宗伯府。
他被調任官長之後,很快就隨塙麒和先塙王同行出使芳國,所以這名義上他現在的宅邸,他還沒來過幾趟。
樂俊的母親因為勞過度而去世之後,他很早就是孑然一的狀態,這座府邸之中也是空空落落,除了前任大宗伯南經史遺留下來的下人們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吩咐下人準備打點前往蓬山的行裝,自己忍耐著疲憊鑽到了書房之中,然後拿出一頁便箋,開始寫信。
信是寄給延麒六太的。
塙麒的格很犟,很容易矯枉過正,從一個極端走到另一個極端,如果說他以前起碼還是在為了自己的自由而抗爭,那麼現在他就是想要放棄一切,決心放棄得到幸福。
樂俊非常憂慮,但他也明白自己此時是不適合直接插手此事的,他的勸導只會讓塙麒更加抗拒,況且他馬上要遠赴蓬山,回來之後還要主持先塙王入葬,而巧國現在又沒有其他可以勸導塙麒的臣子,至於那些使令——如果他們能夠勸服他的話,塙麒和先塙王之間的關係也不可能搞成那樣。
所以他只能求助於外援六太了。
樂俊曾經在雁國為官,與延王延麒主從都比較熟稔,而且別看六太只是個不管事的小孩子,但五百多年不是白過的,說到如何作為一隻麒麟活下去,恐怕現在沒人能比他和宗麟懂的還多。
而且比起還需要心奏國國事的宗麟,延麒雖然遠了點,起碼有很多空閒管閒事。
寫好了求援信,樂俊將信封好,打算透過官府的通訊網路,將信送去雁國。
官府本來就管著與各國邦交的建立,與十二國各國都有著通訊網路,這倒是很容易。
……沒想到成為大宗伯之後,第一次以權謀私是因為這個啊。
他不由得笑了。
動用自己的職能辦私人的事,樂俊做過不止一次,官場之上,雖然能力是很重要,但是完全剛直不阿,一點也不通人,那樣做也是不行的。
儘管回到巧國以來的幾次調職都是直接透過塙麒,再加上有韋深知舉薦也算是個高起點,他一直做得都看似順當的,但以前在雁國為官時,樂俊可是真刀真槍地混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