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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河水柔軟,撞到山崖堤岸都能變出任何形狀,但它有是那麼澎湃豪氣,總有沖垮山石的氣勢與本領。簫聲水聲低唱高和,化作層層漣漪進到行船旅人的心坎裡。
林堃遠心裡藏著不少事情,又難與人說道,只好借簫聲一解煩悶。
“你倒還有這閒情逸致。”忽然,船上落下六個鈷青長袍的青年來,為首的一人腮幫子扁扁的,在夜色下閃著陰狠的兇光。六個人迅速將林堃遠圍了起來。
林堃遠扭頭一看,這不是蓬萊洲的同門嘛,師伯的徒弟,總是這樣氣勢洶洶。
“費師兄今日到我船上來是?”
“別和他廢話,給我上。”費前川吩咐道。
只見六道暗青色與林堃遠的白影迅速交織在一起,堃遠手中的白玉九節洞簫在他手中轉得如羅盤,一一擋了朝他飛來的六把長劍。
“師兄剛到就給我送這麼大一份禮。我都不敢收呢。”夜色中,堃遠壓住怒火。
費前川見六個人五十個回合都沒有傷到林堃遠分毫,氣得鼻孔張大,直冒青煙。
“蓬萊洲弟子聽令。”
“在!”
“今日必須誅殺逆賊林堃遠,違令者,殺!”費前川惡狠狠道。
“是!”
霈澤莊的人聽見外面響聲震動,全跑到甲板上,點起了火把。見自己二莊主被六個莫名的歹人圍著,手裡連個兵器都沒有,全部拔出自己的刀劍就要砍上去。
“誰都不許動!全部靠邊。”林堃遠命令道。
“二莊主!”
“你們倒是跟我說說,這是什麼理由?”林堃遠的側臉稜角分明,閃著凌厲的寒氣。
“別與他廢話。”費前川道,“把你們的看家本事都拿出來吧,解決了我們好交待。”
“是!”其餘五個鈷藍弟子凝眉聚神,向林堃遠噴湧著騰騰的殺氣。一剎那,六道影子又交疊在了一起,很顯然這一次他們都放出了看家本事。甲板上叮噹作響,打得邊上的船都走到甲板上看熱鬧。
東帛見狀,趕緊衝回臥艙裡,去把林堃遠的劍抱出來:“二莊主你的劍!”
他焦急地想要遞給主人,但完全找不到縫隙。霈澤莊船上五十餘人,加上週邊船隻,這麼多雙眼睛,沒有人看到林堃遠是如何從東帛手裡抽出了劍。他們的影子快到只剩了幾抹光波。只聽得“嘶拉”一聲,六個人同時被擊退,撞到了船欄杆上,六道光影總算化回了實體。
費前川捂著右邊胸口,一道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他疼得齜牙咧嘴,他舔了舔嘴角邊的血,不快地哼了一聲。月光清冷的映照下,他高聳的顴骨顯得極為可怖。而另外五個弟子,也同樣摔倒在甲板上,捂著右邊胸口處撕裂的疼痛。
船上圍觀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手裡都捏出了汗水。這到底是什麼人,能有萬林落鳥的利落。月光下,這個穿著白色麒麟紋襴衫的男子,被月色籠上了一層玉紗,泛著皎皎的光輝。
連同霈澤莊裡的人都看傻了,他們素來知道莊裡選拔、訓練他們嚴苛得很,每每也有怨言,但剛才,他們把所有的不滿全部吞進了肚子,只有滿心的佩服。
東帛、北瓦立馬上前拿劍架在費前川的脖子上,另外幾人也被莊裡武士拿刀看住。
“念在同門一場,我饒過你們。”林堃遠烏黑的眸子冷冽如霜,“但是你最好說實話!”
“你真的練成了扶桑劍?”
“你現在有資格問我話?”
“呵!”費前川冷笑一聲。他終於站了起來,畢竟跪在林堃遠面前的姿勢讓他更不好受,但是東帛和北瓦還是將他逼到船櫞邊上,以免他再有什麼妄動。
“費師兄,你就說吧,堃遠師兄不會怪罪我們的。”一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