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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也算是正經事一件,他一向不喜二弟房裡由著姨娘做耗,早就勸過二弟再娶,只是張傑早年同原配焦氏不睦,叫她管束的厭煩,不樂意再受這個拘束,無論如何不肯答應。如今他自己想開了,願意另娶,倒是件好事,那胡家雖根底薄些,可不管怎麼說,人家才雙十的姑娘嫁過來填房著實是受了委屈,也說不得了,只道:“你娘過世有十來年了,內宅無人管事,你爹另娶也是該當的,續絃,只要身家清白,家世根底也不好太過計較。”
廷瑾一聽,連素來不許他爹亂來的大伯都這樣說,頓時無措,倒是張英問了兩句那胡家的來歷,略沉吟了下,當著廷瑾不曾說什麼,回山上後,卻又使人去打聽了一番。及至打聽得胡瘸子這人原是當鋪的學徒,因手腳不大規矩,被打瘸了一條腿,後來發了跡,頂了原先東家的生意換了自己的招牌,這其中的手段卻算不得光明,便特意下山去勸二哥,將那胡瘸子的來歷說了,又道妻族乃九族之一,胡瘸子人品堪憂,不可結親。偏張傑聽了這話,反覺胡瘸子能從個小學徒熬成東家,很見本事,並不往心裡去,還笑著擠兌張英道他也想尋個出身名門的官宦人家嫡出小姐續絃,張英若是有本事就給他說一個來,若是沒本事就少在這管頭管腳。
張英叫二哥拿話一堵,也無話可說,張傑便笑笑的把個喜帖直接給了他,只道省了還要上山送一次。
張英深知二哥的脾性,他又是做弟弟的,不好深說,想著那胡瘸子一個做買賣的,無論如何也犯不了抄家滅族的大罪,也便由他,再不肯多管了,等到張傑續絃的正日子,遣人按例送了賀儀過去便算,自己仍是推說丁憂守制不好聞喜樂,不肯露面。張載倒是要去,無奈病體支離,走不了幾步路就喘的上氣不接下氣,只得由廷瑞代為出席。
等到廷瑞回來,大老爺問及喜事,廷瑞支支吾吾,不肯說二叔才娶的新婦雖蓋頭蒙著臉,行動間卻夭夭喬喬,下轎那幾步路就將個身子扭得一波三折,不像正經人家小姐的做派。
98、及笄之禮
廷瓏現在充分的認識到了有個嫂子是多麼幸福的事。
從過了年母親就開始讓她繡嫁妝,大半年的工夫,她只繡了個尺來寬的床帷,不過也幸好,嫂子帶了新床回來,一應被褥床帳都要按新尺寸重新另裁,廷瓏於是藉著引子倒打一耙,非說都怪嫂子給她打新床才添的活,賴著嫂子幫她繡。
何氏笑呵呵的講條件:“正好,若澄那孩子睜開眼睛就開始淘氣,我讓他磨的頭疼,妹妹幫我哄孩子,我就替你繡嫁妝。”
廷瓏不用說,針線活從來不拿手,帶孩子卻可以藉由頭偷懶,可謂正中下懷,於是姑嫂兩人樂不得的互換了工種,各得其所。何氏每天跟著婆婆在屋裡一邊做活一邊閒話,廷瓏升格為專職“保姆”,拿侄兒做擋箭牌光明正大的偷懶耍滑。且喜若澄那孩子極好帶,小小年紀耳濡目染之下也繼承了張家男人跟書房戀愛的共通愛好,每天上午風雨無阻的跑去點卯,分給“保姆”的時間還挺有限。
廷瓏樂得上午自行打發,歇過晌,下午才開始上工,卻也不如何費心,若澄正是求知**和模仿**最強的時候,看著爺爺、叔叔和哥哥每天寫寫畫畫,也格外鍾情於塗鴉,見到圖畫就要熱情的臨摹一番,廷瓏只隨手給他本有插圖的畫冊,就能讓他不吵不鬧自得其樂的潑一下午墨,當保姆的則躺在一旁的美人榻上半睡半醒的翻些閒書,半晌黃粱後,若澄飽蘸濃墨給那話本上的人物全都上了濃妝,跑來給姑姑展示自己的成果,廷瓏牙疼似的吸氣安慰自己,反正這畫冊是自己小時候他老子送的,毀在兒子手裡也算物盡其用;逢興致好時,廷瓏也帶著他滿莊裡去玩耍,時值盛夏,田裡一片蒼翠,滿眼的香花野果,若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