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張英稍坐了坐就要告辭,張英便挽留道:“天晚了,就在廷玉那住下,明兒你三個一起走罷。”以然是住慣得,便打發人回去報信,便隨廷玉去了。
廷瓏多日不在父親身邊服侍,等人都散了,親去廚下洗了各色果子,又拼出花樣來,找出水晶盆裝了,遣蓮翹給哥哥房裡送了一盤,又自己端著一盤送去給父親母親嘗。剛從廚下出來就見芍藥領著兩個丫頭往後院去送鋪蓋,知姚氏房裡無人,就在房門處略站站,聽了兩句原來正說以然,心想無事,正要掀簾子進去,就聽見姚氏道:“人品,學問,家世,樣貌在小輩裡也算是出挑的了,我瞧著和咱們瓏哥也般配,難得知根知底,他又自小跟瓏哥親厚。”廷瓏聽到這忙往樓下看了看,見無人走動才貼牆站了把自己隱到陰影裡,就聽裡面說:“我原想著咱們離了京,再難碰著相當的人家,就是不入仕也罷了,難得孩子人品性情都好,瓏哥也能一直在咱們跟前,省得好些惦記。”說著嘆了口氣,道:“只是玉清她……以然這孩子就是再好也不成了。男人終歸是在外面的,當媳婦兒的日日只在婆婆跟前立規矩,若是不合玉清的意,往後再難快活。”
張英也嘆了口氣,道:“這麼說卻是不成了?我看同輩裡頭數這孩子沉穩,最合我的意。”
就聽姚氏一笑,道:“老爺明鑑,這半個桐城有姑娘的人家都看那孩子好呢,好大的家業,又沒有兄弟來分,端的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乘龍快婿,我見大嫂也不是全沒意思,媛兒十五了還不曾議親,怕是也想著要親上加親呢,只是玉清一心要娶她孃家的姑娘過門,提也不肯提。”
張英又道:“哦,有這回事,這事方老爺子不點頭也難。”
姚氏就笑道:“老爺子如今是再不管家的,再說,只聽說過娶兒媳婦的,沒聽說過娶孫媳婦兒的,說到底不管定了誰,也得玉清點頭才行。”又笑道:“玉清的意思我明白,若是我,這親也做不得,老爺想,維信是老爺救下的,玉清聘了咱們姑娘在家裡,到時候是把她當兒媳婦兒看待,還是當菩薩供著?反之瓏哥也是一樣,有一點不恭敬處看在眼裡都難免添了心病,要陪多少小心?玉清過了門就當家,方家那麼大的家業在她手裡頭一絲也不錯,她這樣的手段,瓏哥在她眼皮底下我也不放心。”
張英就笑道:“夫人說不成便算了,我也只是一提,原想著咱們是幾輩的老親,孩子也少受委屈,卻不如你考慮的周詳了。”
姚氏也笑道:“老爺說的哪裡話,我早也惦記過以然這孩子,試了玉清幾回,今日又見她這等行事才明白了她的意思。”說著撲哧一笑:“老爺細品,那山下的水田不肯收咱們的銀子也就罷了,咱們蓋莊子的石材、木材,她只說是剩的,做什麼能剩下這麼些材料?分明是單給咱們備下的。再有上回她給兩個孩子的表禮,瓏哥的是一幅全套的金剛石首飾,一水的黃豆大小,玉哥的是尊老坑玻璃種的翡翠觀音,這兩樣東西就是在京裡頭也換的上兩套宅子了。她是真怕欠了咱們的情,到時候硬要把姑娘抬到她家去呢。”
張英聽了也笑了,道:“原來如此!也罷,只是這一向,我存著做親的心,見瓏哥同他親近些也不妨,如今既是不成了,卻不能那樣了。姑娘到底大了,這樣和外男日日在一處也不好,你得空的時候說說她,也叫她避著些。”
姚氏笑道:“這話怎麼說?孩子還小,我瞧她待以然和廷玉一樣,只當哥哥一般,並沒有那個心,說透了,她再生出這個心來,當個心事,不如不說。只等咱們搬到新宅去,請了先生,便把他們兄妹兩個接回來讀書,倒時候拘起來見不著面就是了。”又道:“只是這一個也不行,那一個也不行,沒的耽誤了孩子。”
張英就道:“她過了年才十三呢,便是再晚兩年也不礙的,等過兩日上樑,親朋都要來賀,你便仔細瞧瞧誰家還有年齡